男人被她說得頓住了。
腦子的齒輪,好像有一顆小小的螺絲帽,卡在那裏。
還好他回魂回得快:“我跟死人表什麼白?”
從男人的角度來說,夢,不代表喜歡。
潛意識也不是。
何況還是那種夢。
隻能說是,被壓製的,欲望。
時希娥笑眯眯的,順勢嘲諷:“確實,喜歡冷暴力的人,怎麼會表白。”
“如果說幾句話就是表白。”
他分明在抗爭心裏的魔鬼:“那成本也夠低的。”
這話雖然不中聽。
但很現實。
愛情的本質就是交易。
情緒價值是低成本,物質才是真相。
時希娥懷疑他在逃避問題,重複道:“冷暴力的成本,也挺低的…”
“侄女婿,所以我是心髒有問題?”
男人直接忽略掉她。
這聲侄女婿,讓空又凝結了一度。
蔣喻韓咳了聲。
把藥材給他包好:“問題不是很大,口服點幹薑,肉桂就好了。”
“還有,抽煙對心髒也有害,會導致心肌缺血,血管痙攣之類的毛病。”
老煙槍了。
“謝謝。”
他起身:“對了,我順便拿老太太的藥回去。”
她的藥,都是特調的。
並不在這裏。
所裏病人很多,蔣喻韓一下忙不開:“老太太的藥,在我家裏放著。晚點我抽空送過去?”
“她現在就要。”
時邪確實沒有為難他。
而是想支開他!
時希娥見火藥味有點重,也不想蔣喻韓被使喚。
趕緊出來圓場:“我過去拿。”
蔣喻韓哪舍得她跑來跑去:“沒事,我去吧,這裏有大姐他們呢。”
時邪見他想脫掉白大褂。
馬上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意味深長:“你忙你的,我處理點家務事。”
“小孩兩天不回家,做監護的很著急。”
不裝了。
直接把時希娥拽走了。
……
時希娥踉踉蹌蹌,可以說,人是被拖著走的。
助理本來在外麵等著。
見他們拉拉扯扯,識趣地捂著眼睛,說他媽找他。說完掃了輛共享,不見蹤影。
“放手,你弄疼我了!”
時希娥學精了。
以前咬他叔,就被他鎖喉。
現在直接用腳。
膝蓋一拱,毫不猶豫朝男人的胯下頂去。
還好時邪反應快。
不然,直接被她的頂到絕代。
他幹脆攔腰一抱。
懷裏的人突然失重,本能地緊緊抓住他的衣領。
“還疼嗎?”
他似笑非笑。
大街上的人都在看他們。
時希娥感覺都要社死了:“趕緊滾。”
說完又是一陣眩暈,直接被塞車裏。
係安全帶,關門,上車,鎖門。
一氣嗬成。
時邪一踩油門,車就衝出去了:“滾去哪裏?”
“滾去大夫家?”
時希娥氣得半死:“我一巴掌給你拍回京北北緯26°45°,東經133°,易禾街A處53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