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修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房間,想坐起來,身體還是有些不支,硬是用手撐著起來,慢慢地移動下床,出了房間。
都是那把“大聖”刀害的,不過大聖劈出去那一刻,那種毀天滅地的感覺,真是爽到極致。
“修哥,醒啦。”玉華宮中弟子看見吳修出來,熱情地打著招呼。
“嗯。”吳修點點頭。
“師父讓你去找他。”
“哦,好,知道了。”
吳修來到史長老房外,叩門進去。
史長老道:“坐吧。”
“這次擂台比試,你表現得很好,為師……”說到此處,史長老矜持不住,麵上笑容狂放,哈哈樂道,“為師簡直高興慘了!”
吳修也樂了,吹噓說:“哎,這算什麼啊,隨隨便便就贏了。”
“不錯,”史長老讚譽有加,又有些為難,說:“可惜為師沒什麼東西送你,那把射天狼你若是喜歡,便拿去吧。”
吳修直接回絕:“不喜歡。”
“呼~”史長老收收火氣,問道,“那你有什麼想要的?”
吳修道:“沒有了,有沒有擂台比試那天我拿的那種大刀?”
史長老道:“刀倒是有,但品性差些,你若是喜歡使刀,不妨先將就用著。”
“不要。”吳修答得果斷幹脆。
史長老臉色有些黑了,兩人沉默一刻。
吳修說:“沒事我走了啊?”
史長老叫住他道:“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嗯?”
史長老緩緩道:“你在擂台比試中所使法術,所用真氣,並非本門傳統,還有最後出現的那個神秘人物,也很奇怪,我們有許多不解的地方,尤長老質疑……你以前可入過其他門派?”
“我沒……沒入過。”吳修一下想到半仙人,但半仙人也不算什麼門派。
“那是怎麼回事?”史長老道。
史長老聽吳修說明了《金剛門修煉法》一事,還有魂索玉一事,吳修這敢作敢當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未有可疑之處,但怕他在尤長老麵前不好交代,又教了他另一套說法,如此這般,起身說道:“那好,你與我到玉京宮東宮,與尤長老解釋清楚。”
那日擂台戰上,大家被擂台上的壯觀場麵所震撼,待回過神欲尋找突然出現的擎天身影,擎天早已消失不見,如今三清門中對此事也是眾說紛紜。
吳修與史長老來到玉京峰,請見尤長老,於玉京宮主事堂中。
“說吧,你的真氣法術是怎麼回事?”尤長老道。
“我自己學來的。”
“你才修行四年,如何會有這番悟性,能夠自創招式,且如此嫻熟厲害?”尤長老質疑。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資質太高了吧,突然就想到了。”吳修回答。
這一點他說得倒不假,其中那招“鋼化”,的確是他自己悟來的突破,其實說悟來的,不如說是功法的自然晉升,他平日自由慣了,又愛起些怪點子,不慣按書本來,也便萬法自然了。
這話雖不假,但太不官方,不可信,史長老小聲提醒道:“吳修,你與尤長老好好解釋,不要調皮。”
“哦,”吳修正經按史長老事先交代的,說:“我出任務時得到一本法訣,上麵寫的這些法術,我就照著練了。”
尤長老道:“那法訣你可帶來了?”
吳修看看史長老,道:“弄丟了。”
史長老圓道:“你總是這麼粗心!”
吳修戲演得不好,不禁差點笑場,把頭低了下去,不知道還以為他是被史長老罵得慚愧,正在反省。
“那你背來聽聽。”尤長老不依不撓。
吳修“好像”、“似乎”隨便給背了一些。
“行了,”尤長老閱曆豐厚,知根知底,輕蔑地說道:“不過是些雜魚門派的小道,你若喜歡便練,古來同時修煉多門法術真氣的大有人在,但是沒有人能突破到無念層,我見你資質也不錯,勸你還是及早放棄,別為這眼前利益耽誤了,日後後悔莫及。”
吳修點頭道:“知道了,謝謝尤長老教誨。”
史長老見吳修乖了,滿意地點點頭。
尤長老道:“另有一事,你在比試中使用的是何寶物,為何憑空出現一人。”
吳修道:“史長老送我的,你問史長老。”
一句話把事情撇得幹淨,剩下的就看史長老與尤長老周旋了。
“我怎麼不知你還有如此神物。”尤長老看向史長老。
史長老佯裝尷尬道:“我這些年還是有收集到一些寶貝的,可惜弟子們不爭氣,一直沒送出去,見吳修不錯,是塊材料,便贈送與他了,不想他又贈給了丁香,當做定情之物了,這事我也參合不了。”
“這神物十分厲害啊。”尤長老透露出一絲羨慕嫉妒,又掩飾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疑問了。”
離開主事堂,路上就屬性真氣一事,史長老也是勸說了兩句,知道吳修固執的脾性,也不再多說,隨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