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小兄弟,李將軍回來了。”
吳修聽見敲門聲,從睡眠中清醒過來,喊道:“進來吧。”
門推開,透進微微亮的晨光,李大義走進屋內,順手把門關上,手裏抱著頭盔,放在桌子上,身上的鎧甲還沒脫,一把抱過吳修腦袋,激動地說道:“修啊,真的是你嗎?!”
“是我是我,真的真的。”吳修坐著,被李叔叔一抱,臉挨在盔甲上,盔甲鈍得很,擱得難受。
李大義放開吳修,吳修站起來,兩人麵對麵望著。
李大義摸摸吳修的腦袋,道:“臭小子,長高了啊,快比你大義叔叔高了。”
“嘿嘿,是嘛。”吳修露出自豪的微笑。
李叔叔見他這副樂天摸樣,假裝責備地說:“還有心思笑,捅出這麼大簍子,害得宮裏一片大亂,忙了一夜還沒忙完,讓天行大帝抓到,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他活該。”
“喲,脾氣挺大哈。”
“嘿嘿。”吳修又是不好意思地傻樂,往日他與李大叔也比較親近,這一見麵,很是高興。
李叔叔又是親切地摸摸他腦袋,捏捏他筋骨。
吳修方從“鎮妖樓”逃出,對裏麵的事情有些不解,問李叔叔道:“項行收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做什麼?”
李大義道:“這我也不了解,我是你爸的部將,天行對我心存芥蒂,現在我也隻是掛著個將軍的名號,並沒有什麼實權,這些事情,都是其他人在辦,我聽說是在研究什麼秘術。”
“研究秘術?!”吳修恨恨道:“這壞蛋,真想揍他一頓。”
“哎喲,”大義憂心地望著這野蠻孩子,道,“你怎麼跟你爸一個性格啊,動不動就揍一頓,這麼好鬥。”
“親生的嘛~”吳修乖巧地笑笑。
李大義看看旁邊,道:“跟你一起的那女孩呢?”
“她在睡覺,我去叫她。”吳修又站起來,正要往裏走。
李大義道:“別去了,讓她睡吧,我正好有些話想跟你說。”
“嗯。”吳修坐下來。
大義道:“這些年你去哪了?仗打完後,我去安遠找你,村裏人說你走了。”
吳修道:“我去天門山了,找神域入口,但是沒有找到,然後我又去了三清門,學習法術……”
大義道:“你去三清門了?!”
吳修點頭:“嗯,怎麼了?”
“真是冤家路窄了,當年天行一共聯合七人之力,在蜈蚣穀與擎天大將軍決戰,以擎天大將軍的戰力,他們七人本也無勝算,不過決戰當日,他們吃了一種叫做‘狂戾丹’的丹藥,這是一種賭上性命的丹藥,激發人的鬥誌,使人熱血、憤怒、失去理智,吃完之後如同妖魔,喪心病狂,戰意盎然。整整打了一天,最後你爸爸戰死,對麵七人也死了兩人,其餘皆是重傷,後來天行假傳你爸爸是受異獸所害,除了天行,其餘六個人的身份我已經查出來,其中一個便是三清門掌門,雲清真人。”大義陷入回憶,緩緩說出真相。
吳修聽此,恍然大悟,憤怒了,憤恨地說:“難怪他要設計害我,我就是被他騙了,才被抓來的,還有其餘五人是誰!”
“哎!”大義歎了口氣,道,“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怕你年輕衝動,尋仇不成,反害了自己性命,不過……再不說,恐怕以後沒機會了。”
“什麼意思啊?”吳修不明。
李大義道:“我老了嘛,世事難料,伴君如虎。”
“你說項行要害你?”吳修皺眉拍桌子。
大義憂心道:“哎,看吧,你這麼不冷靜,真叫人放心不下……”
吳修追問道:“他是不是要害你?”
李大義解釋道,“這倒沒有,你爸爸的舊部死的死、退隱的退隱,礙於名聲,他不好加害於我,不過早有準備也是好的,免得你又遇到自家仇人,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