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修向項行宣戰,公然造反,勇則勇矣,但並不好過,天行派了毛毛多的隊伍入了南野林中,四處搜人。
六個月時間,一共交戰四次,雖然都是殺帝軍獲勝,但是人員傷亡慘重,一度降到隻不足千人。
其中投靠過一部落,躲了沒多長時間,被項行發現,又叫人來清剿,戰力上比殺帝軍加上該部落的戰士還多上數倍,殺帝軍潰逃,連累這一部落幾乎滅亡,原一共兩千多人的部落,隻剩餘一千人。
與殺帝軍一行,組成兩千人的新軍,無力抵抗天行的圍剿,四處逃竄,到一個地方,住上幾天,又換一個地方,風餐露宿,那些個原本皮膚白皙的女的,都已曬得黑了。
這還不算,項行又派使臣到南野各部落宣旨,稱吳修反賊,殺帝反軍,誰敢與它合盟,便是死罪,誰若知道他們的行蹤,上報到朝廷,助朝廷清剿,便有封賞。
這一千餘人的殺帝軍,四下無人收容,還要處處提防小人,已經頹敗不成樣子。
但他們,仍在頑強地生存著。
一場遭遇戰後,放走了所有不願意在殺帝軍中呆下去的人,叫他們自尋出路去。
活下來的,留下來的,都是精英人物,都是仗義的兄弟。
他們每日聞雞起舞,沒有落下一刻練武。
此時,他們已經十分熟悉這雨林的生存環境。
奔襲多日,左城馴獸功夫終於有了階梯式的轉變,他給每人都配了一隻虎獸豹獸代步,行軍速度更快出數倍,而且隨時有鳥獸在天上飛,比一般破限層的飛行速度要快,如布了一道天然屏障,輕易不會被追到。
之後項行派來的幾次追剿,都以失敗告終。
八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他們引兵踏過一片沼澤,正往一道丘陵上走,忽然迎麵五人出現在丘陵的高坡點,望著殺帝軍眾人一眼,不做停留,直直相對而來,不知是敵是友。
雖然隻有幾人,雖穿著山野部族的服飾,不像是追兵,但吳修一行還是十分小心,喝令停軍,與豹爺和應子豪三人,騎豹一同前往會麵。
他們走到近前,三隻豹子圍著那五人打轉,打量著他們,他們兩手相束,身上沒有裝備,全身鬆弛,表明並無惡意。
豹爺對其中年長的那人說道:“我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部落的?”
那人道:“我是最東麵‘日華’部落的燁淩酋長。”
豹爺看他一眼,道:“‘日華’部落?聽說過,你們酋長應當有幾千的歲數,你這般摸樣,不像,而且,‘日華’部落的酋長是燁和,他是你什麼人?”
那自稱日華部落的酋長,燁淩說道:“我是他孫兒,他已於月前去世。”
豹爺皺皺眉頭,道:“你來做什麼?”
燁淩道:“聽聞你們要造反,殺項行,奪皇位,我特來加入你們,並且,這是我爺爺的意願。”
吳修架著豹子頭拐到他正前,疑惑道:“加入我們,為什麼?”
燁淩道:“我爺爺希望我能壯大部落,我希望自己能成就一番豐功偉業。”
吳修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應該聽說我們正被天行軍四處追殺吧?你加入我們,不怕是死路麼?為什麼不抓了我們,去向天行邀功,豈不更容易些?”
燁淩看了那些凶煞的豹臉一眼,臉上輕狂一笑,不緊不慢地、緩緩說道:“你們的事早已傳遍,雖然他們一直在追殺你們,但也奈何不了你們,傳聞數月前,你們隻一人就打垮了整個‘東河部落’,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我絕對相信你們的實力,並且我壓根看不上天行許的那點賞賜。”
吳修停下不斷走動的豹腿,直對著他,道:“那你看中我們什麼?”
燁淩道:“你稱帝,我為王,你坐中野的王,我做南野的王,這就是我看中的。”
吳修望望他,他臉上果然掛著貪婪,而且這種貪,確實是那種敢拿命去換的貪。
吳修沒有回答他,他倒不貪戀皇位,誰愛稱帝誰稱帝,誰愛做王誰做王,隻一點,他要做自己的王,做守護身邊人的王,誰也別想侵犯他自在生存的權利!
至於這南野王位,應該留給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要麼豹爺,要麼應子豪,要麼其他兄弟,怎麼輪也輪不到這半道加入的陌生人。
所以這事不好答應。
吳修看看豹爺,豹爺不搭腔,撤到一邊。
燁淩突然開口道:“是不相信我的能力麼?”
豹爺憋不住,道:“你有什麼能力,說說看。”
燁淩道:“我可能敵不過你們幾回合,但是我手下有戰士三千,雖然也不多,但你們需要這三千人,有了這三千人的加入,想再發展,征戰討伐,也會順暢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