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遙點點頭,多少有些意外地盯著宋希濂看了好幾眼,最後喟然道:
“明白了,看來我那位便宜把兄戴雨農還是陰魂不散呀,竟然還真培養出一個傳人毛人鳳來。罷了罷了,人各有命,原本我還想你也許能在我此後的南洋大經略中一展身手呐。”
聽到突然冒出的“南洋大經略”幾個字,原本已經準備原諒宋希濂的陳賡,這一次怎麼也壓抑不住了,抬手便給了他一拳頭:
“好你個宋希濂呀宋希濂,如此青史留名的事情,你竟然就這麼因為兒女情長給放棄了,你、你簡直是個大婚的啊!”
宋希濂撇了撇嘴,突然望向孟遙就要開口,卻被孟遙揚手攔住了。
“好了,二位早已不是什麼當年的學子,而是統領萬軍的大將軍,前途如何,自然會是光明一片。今晚一聚,隻是一解我這些年對當年步戰合成係莘莘學子的懷念之情,你們也算代表了。怕隻怕,今後我們再想如此見上一麵,可就不會像今晚這樣隨意和容易囉。”
隨著這一聲興意闌珊的話語,孟遙起身將陳賡、宋希濂親自送到門口,方才最後叮囑了一句:
“明天的慶典之上,將會有許多你們意想不到的消息發布,你們心裏要有個心理準備。另外可以告訴你們的隨員,你們是可以自由拍照甚至攝像的,萬萬不要錯過明天難得的時刻,或許它們注定會成為一段曆史。”
兩人走出迎賓樓一號大院,剛剛看不到孟遙,望著氣衝衝就要分道揚鑣的陳賡,宋希濂趕緊腆著臉快步追上去,拱手先放低了自己姿態道:
“陳賡老弟,陳賡老弟,一切都是我不對,看著你是勝利者份上,就不要與我這個連故土都恐怕難以再見的人斤斤計較了。你說孟教長出門前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越想越糊塗呢?”
“故土難離,可也誰都沒攔著你回來的腳步呀——”
陳賡冷笑著一語雙關地揶揄了一句,方才沉思著停下步子,仰麵朝天道:
“說來說去,其實還不是都願你這個老東西,都五十知天命的人了,還不懂得抓住每一個機會,難道真的要跟著那個蔣光頭一條道走到黑嗎?真是讓人惋惜呀,南洋,如今多大的一份功業,你居然就那樣甩手扔掉了。”
這個問題,宋希濂本來已經夠窩火的,現在陳賡又拿出了說一遍,直弄得他想一頭撞在南牆上算了,連連跺腳道:
“罷了罷了,你我還是就此照原來的天各一方的好,告辭!”
宋希濂含恨而去,直看得陳賡身後的一幹隨員偷笑不已。遠去的腳步聲一停,一名參謀低聲問道:
“司令員,您是不是故意在激怒這個手下敗將?真是可惜了呀,當年他算得上一代抗日名將,跟著一位怎麼都扶不上牆的統帥,又怎麼能揚眉吐氣呐。”
陳賡聞言一愣,隨即使勁瞪了這名參謀一眼,張開罵道:
“你在這兒胡說什麼,他再不濟,也是堂堂的黃埔一期生,更是步戰合成係的一名合格的畢業生,豈是你妄加評論的嗎?”
宋希濂帶著一行人匆匆而去,卻出人意料地並沒有返回他們居住的貴賓樓,而是轉身就鑽入了二號大院。
二號大院,除了住著從各地趕回來的突擊營方麵大員,諸如駐守蒙古西疆的第二陸軍集團軍的軍長嚴誌,政治委員胡明政,以及第2、4、6三大主力師的師長、政委朱二虎、田大壯、艾承誌等。駐守蒙古北疆主要防衛蘇聯的第一陸軍集團軍的軍長傅曉衝(常務),政治委員龐永俊,以及第1、3、5三大主力師的師長、政委包迅、石小剛等悍將。除此,還有暫居海南榆林基地的北海艦隊司令員黃老邪,以及第一南方軍群,軍團長宗華,政委曾中生(兼),及其下轄陸軍金三角特別集團軍(下轄三個獨立旅),陸軍南洋特別集團軍(五個獨立旅或常設旅)。駐日特遣軍的軍長黎天(兼),政委何誌,副軍長兼海軍北海道艦隊司令員孫浩波等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