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淮安,你什麼態度,不要覺得我們都欠你的!”宴靖眉頭緊鎖,宴淮安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然後放下筷子,看向對麵的兩人。柳韻臉色不太好,拉了拉宴靖的袖子。“嗬,我可沒說你們欠我的。應該是我欠您的,但我又沒讓你們生我,誰讓您控製不住自己,嗯?”宴淮安意味深長的說。宴靖氣紅了一張臉,“宴淮安,你什麼意思?”宴淮安拿起餐巾紙擦了擦手,“沒什麼意思,不是您不想好好吃這個飯的嗎?不是您開始挑刺?”
“你媽媽給你夾雞蛋,你扔到桌子上,給你牛奶你也不喝,你給誰擺臉色呢?”“你護著你媳婦管我什麼事,我就不愛吃,我自己有手有腳用得著她夾,怎麼現在擺出一副爹娘的做派,你們配嗎?”宴淮安站起來,眼神很冷,“我們缺你吃缺你喝了?你把話說清楚。”宴靖也站起來,父子倆劍拔弩張,柳韻也站起來,“好了,你們別吵了,吵得我頭疼。”
宴淮安轉身將桌子上的飯菜都掀了,“啪啦。”瓷碗碎了一地,柳韻被嚇一跳,宴靖將柳韻護在身後,“啪,”清脆的巴掌聲,宴淮安的臉偏向一側,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柳韻抬起手想要攔住。這時,樓梯口傳來小孩子哭聲,“爸爸,媽媽,不要打哥哥。”宴時安站在樓梯口,看著一地的狼藉以及父兄之間的對峙害怕起來。柳韻急忙轉身上樓去哄宴時安,“安安不哭,寶貝不哭,爸爸和哥哥鬧著玩呢,沒事不哭啊。”
宴淮安笑了起來,“哈哈,鬧著玩,柳韻,你是真好意思說,往自己兒子身上扇巴掌這叫鬧著玩,哈哈哈,真好笑。宴靖,你不讓我說我什麼意思嗎?那好我們就一次性說個明白。”宴淮安擦擦眼角的淚,然後吩咐道:“劉嬸,把小少爺送回屋。”劉嬸眼裏滿是複雜,看著宴淮安臉上的印記有些心疼,卻也沒說什麼,走上樓,“夫人,小少爺給我吧。”把宴時安帶走,宴淮安才開始說。
“宴時安是你們愛情的結晶,我呢?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們都是你們的孩子,是一樣的,是嘛?嗯?你們捫心自問,你們真的把我們當成一樣的嗎?”宴淮安眼神犀利掃過他倆的臉上,柳韻眼神有些躲閃 ,宴靖皺著眉頭,“他是你弟弟,他今年才多大,我和你媽媽向著他也不是未嚐不可。”
“未嚐不可?”宴淮安擦擦眼淚,“我是怎麼出生的,我的出生就是一個笑話。”“不是的,誰說的?”柳韻著急,“爸媽也同樣愛你。”“哈哈哈,愛我,真好笑,你不覺得虛偽嗎?”宴淮安看著柳韻,“我的出生不過是你們結婚的砝碼,爺爺不同意柳韻嫁到我們家,母憑子貴,哈哈哈,不是嗎?如果不是想逼迫老爺子同意你們的婚事,你們會早早生下我?”柳韻啞口無言。宴淮安又看向宴靖,“生下我之後呢?你們又做了什麼?把我扔在家裏,你們管過我嗎?嗯?”“我們太忙了,而且我們請了保姆照顧你。”宴靖錯開宴淮安的眼睛
“對,你們太忙了,因為我就是你們結婚的籌碼,既然目的達到了,何必再關乎我的事,你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去照顧一個小孩,所以你們把一個剛剛三個月的孩子給一個來路不明的保姆照顧,甚至忙到都不肯去找一個信得過的保姆,我發燒到39度,如果不是老爺子放心不下,我會怎麼樣?後來老爺子提出照顧我,你們呢?你們怎麼做的?”宴淮安咄咄逼人,柳韻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