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既然是要回去了,曹江便以為,定然是怎麼來的哪條路來的,就怎麼回去,順著哪條路回去,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他們並沒有按照來時的路線將他給送回去,而是牽著馬匹,帶著他走了一條和來時完全不同的路。
而曹江之所以這麼篤定,就是因為他雖然不記得來時到底是怎麼走的,卻清清楚楚的記得,來時的路上並沒有一條水流湍急的大河。
那河水著實是湍急,曹江人坐在馬背上被他們牽著走,聽著那河水轟隆隆滾動的聲音,不免便產生一種一旦這馬匹下河,怕是要被河水給掀翻的念頭。
他也急急的將這個猜測和牽馬的官吏說了。
可任憑他如何大聲的說,那幾個牽馬的官吏就仿佛沒聽到一樣,又或者說,他們聽到了也沒打算管他,就那麼自顧自的牽著馬匹踏入了河水之中。
曹江頓時被嚇的驚聲尖叫。
而事實也確實如他一早所料想的那樣,馬匹的腿剛踏入河麵就被河水衝的趔趄起來,接著馬身子那麼一歪,他也毫無意外的從馬背上跌墜下來,直挺挺的跌落到了河水之中,湍急的河水頓時卷著他朝著遠處滾去。
曹江一開始還能掙紮求救,到後麵就被河水淹沒徹底沒了動靜。
他以為自己要死在這河水之中了,卻不想,竟還能猛咳一聲醒轉過來。
渾身難受至極的睜開雙眼,胸口像是被灌了辣椒水一樣火燒火燎的疼,他尚且有些不知道什麼狀況的迷茫的睜開雙眼,然後就看到家中眾人全都圍在他身邊在弟弟的哭泣。
自己竟然就這麼回家了?
曹江當時驚愕不已的從地上翻身爬了起來,連忙抓住家中的也一個人就問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結果他這麼一問,他家裏人卻愣住了。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自從曹江他睜開雙眼開始,圍在他身邊的他家裏的人就已經愣住了,眾人驚愕不已的看著他,半晌方才呆呆的反問道:
“你去了何處嗎?”
曹江也意識到事情不對,於是便反問道:“我何處也沒去嗎?”
接著,他才在家中人口中得知,自從他昨天在院子中曬太陽睡著後,人睡著睡著就沒了聲息。
待到天都已經黑了,家裏人察覺出不對去看他時,他連體溫都已經涼了,更是沒了鼻息,家裏人也是當時就請了大夫來給他看了,可大夫卻說,他已經死透了。
曹江接著又問眼下是什麼時候,家裏人據實說了。
曹江聞聽眼下的時間,更是人都傻了,待到回過神來,不免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就是說,按照家裏人的說法,他從昨天在院子裏曬太陽沒了呼吸後到現在,已經“死”了足足有一天一夜的時間了。
家裏人圍著他哭,是已經在給他準備後事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睜開雙眼,家裏人為何會如此驚訝的原因。
可到底是死而複生的喜悅更大一些,待到家裏人從震驚中醒過神來,便都好奇的圍著他問為何最開始睜開眼睛的時候會說出那樣的話,並且問他到底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