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具體也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不對味,就是覺得古怪的很,臨近關口,心裏也愈發的不踏實。
於是他左思右想之後,對那道士的監管就愈發的嚴格起來。
到了這時候,他對那道士的看管已經不滿足於隻是看著他煉丹了,而是連這道士的一舉一動都必須看在眼裏。
就可以這麼說,到了這時,這道士便是上個廁所,身邊都有張家的家丁不錯眼的盯著他。
這就的確是滑稽了。
尋常人被這麼看賊似的盯著怕是早就已經急了,可這道士卻是個經曆過大場麵的,饒是一出門身後就要帶著一連串盯梢的,卻依舊不急不慌,從容不迫。
家丁也將自己看到的情況日日和張履昊事無巨細的稟報。
時間就這麼日複一日的過去,就在張履昊都覺得他心中無鬼才能泰然處之的時候。
終於,還是不出他所料的出事了。
一日清晨,朱道士照例又屁股後麵帶著幾個盯梢的家丁去往後院小解去了,那跟在他身後的家丁不過是聽到點異動回頭張望了一眼之後,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就發現……
那朱道士居然已經不知去向了!
那幾個負責跟隨著他的家丁眼見著人就這麼跟丟了,一時間也是嚇得魂不守舍,急慌慌的趕緊回去和張履昊稟報。
這可是事關一萬兩白銀的大事!
那張履昊聽到家丁的稟報當即也是慌了神,彼時他已經顧不上其他,趕忙衝出院子就去探視丹爐。
答案顯而易見。
他那一萬兩白銀果然不出所料的化為烏有了,別說是白銀了,待到丹爐揭開後,便是銀水,那丹爐中也並看不到一點。
張履昊當時就被刺激的險些沒直接暈過去,慌亂之下,他又趕緊帶人去那道士近日所住的廂房搜查,就見那道士前來家中時所帶的行李都還在。
他和家丁當即便對著他的行李翻找起來。
然而一番翻找下來,卻沒見他丟失的一萬兩白銀,而是在那道士留下的行李下麵發現了一封信。
張履昊抖著手將信封打開,便見信的內容是寫給他的,上麵道:
“您的這些錢財,都是這些年為官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不義之物,或許您不記得了,本道在多年前,曾與你有著一段舊時的緣分,所以才特地前來取走,為的就是做您將來到陰間地獄去時的贖罪費,誆騙您一場,還望您不要見怪。”
這心中內容說的言之鑿鑿。
可都是無法見證的事。
可對於張履昊來說,他這是打扮的身家啊。
他當時一股急火攻心就病了。
至於這事後來是怎麼流傳出來的呢。
就是張履昊最終還是報官了,隻是不是光明正大的報官,而是托了自己在朝中的關係,暗中搜集證據,捉拿這個道士。
當地的官府辦的倒是盡心的,隻是不論是張家家中還是外麵,他們都仔仔細細的搜查了,別說是白銀了,便是朱道士搬運銀子時所留下的痕跡,都未曾發現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