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裝親熱地給舒雨眠夾菜。
同時嘴裏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眠眠,你怎麼還整個小娃娃來抱著,你不是最不喜歡小娃娃了嗎?”
舒雨眠本來都在努力地忽略她的存在了,哪料她還找上門來。
而且她一張嘴就是自己最不願意提的孩子,光是聽著她的話,舒雨眠都臉上一白。
舒老爺子頓時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就開口了。
“音音呐,這個家畢竟姓舒,你要是吃不慣這裏的菜,你大可以回秦家吃,倒也不用特地出來膈應人。”
他是個極有涵養的人,從不在飯桌上動氣。
可誰叫他現在也隻有一個逆鱗,就是他的孫女兒。
早些年他兒子和兒媳婦就因為車禍雙雙去世了,隻留下舒雨眠這個獨苗苗。
他和舒老太太親自撫養舒雨眠到這麼大,從沒舍得讓她吃半點苦。
如今又是受苦回來,他都不敢問她這一年多是怎麼過來的。
這秦音音倒好,真是半點不顧念與眠眠的舊情。
他本來往常也是看在舒老太太心軟的份兒上,好吃好喝好穿好用地招待著她,不曾說過秦音音半點不是。
沒想到反倒長了她的野心,讓她總是想那些不該想的。
一個小三兒的女兒也想登堂入室?除非他死。
如今舒雨眠好不容易平安歸來,這不懂事的還在亂說,他是半點也不想忍著這個秦音音了。
他對著舒家大管家暗暗地使了個眼色。
舒家大管家默默地往後麵主人家的房間裏去了。
秦音音臉色一變,她萬萬沒想到舒家老爺子會這麼不給她臉。
畢竟之前她們相處還一直很融洽。
她轉頭看向舒老太太,希望舒老太太能為她說兩句話。
可哪知道回頭就看到舒老太太也皺著眉看著她,眼裏滿是不讚同。
秦音音心頭一沉,看來哪怕舒雨眠丟一年多她也沒能越過她去。
她思索著,眼圈一紅,楚楚可憐地看著舒老太太:“奶奶,您知道的,音音不是這個意思……”
舒雨眠丟的這一年多都是秦音音陪著她熬過來的。
此時看著秦音音這個表情,她心頭也有點難過。
不過老頭子說得也對,這個家隻能是眠眠的。
秦音音本來就是自己兒子背叛婚姻的產物,她與舒老爺子年少夫妻,恩愛至今,自然也是見不得這種的。
於是她對著秦音音和善一笑:“音音呐,我很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陪伴。”
說著,她把自己手腕上的玉鐲退到了秦音音手上。
“這也是對你這段時間對我們兩個老的的付出的感謝。”
秦音音另外隻手在桌下抓緊了自己的裙子。
奶奶也不讓叫了,這是拿她當個給錢就可以趕走的保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