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馬小飛著一身筆挺的西服,手裏拎著一個黑色大象皮男士手提包,吹著口哨推門走進了一棟高檔別墅內。
在門口的時候,他抬眼看看門牌,上麵寫著“米蘭公館6號”。
嗯嗯,很吉利的數字嘛,看來今天會大豐收呢。馬小飛心說。
這當然不是他的家。
沒錯!他是一個小偷。一個“資深”的小偷。
從他爺爺那一輩……不!應該是從他太爺爺那一輩……或者,是從他太爺爺的爺爺那一輩,就是做賊的。可以這樣說吧,從夏商周到唐宋元明清,他家可以稱得上“流水的江山鐵打的賊”。
人家墳頭上多少也綠油油的長些草啊苗兒啊什麼的,他們家祖墳的墳頭上光禿禿的連個毛兒都不長。風水先生也說了,你老馬家命數裏就是做賊的料,人即使是死了被埋起來,墳頭上長的那兩根草也能立馬就給你撈摸走了。
馬小飛當然也不會讓老馬家的“光榮傳統”到他這兒失傳了。他也果真不負重望,繼承了祖上的衣缽,在家人“望子成賊”的殷切期望下,成了一個了不起的小偷。
馬小飛優哉遊哉地朝著主臥走去。他已經提前踩好點了,別墅的女主人每天的這個時間幾乎都在酒吧裏麵。據馬小飛的可靠情報,這個女人的情·夫,是外省的一個高層領導,此人深諳為官之道,為人低調,就算是包·養·情·婦,也是在離自己比較遠的地方。
作為一個偷兒,馬小飛絕對算是“童子功”。打從會爬,他那個親愛的老爹就教著他偷拿別人東西,先是棒棒糖、雪糕,後來是電動玩具、汽車模型,長大後的馬小飛,更是威風八麵,滿載而歸成了家常便飯。更絕的是,他從未被抓到過。
要說他常在河邊走,能不濕鞋嗎?怎麼就能沒有被警察抓到過呢?難道他會什麼飛簷走壁、奇門遁甲的功夫?這個倒是真的沒有。究其原委,那是因為馬小飛一不走窮,二不盜富,隻偷那些被當官的保養的情·婦。
為什麼?原因特簡單。因為她們的財產全都來曆不明呀,她們被偷了也不敢報案呀。
就這樣,年僅17歲的馬小飛就成了業界傳奇。
經過一麵大的落地鏡時,馬小飛停住了腳步。他轉過身麵對著鏡子,整整領帶,輕拍幾下西服,拿著包站好,然後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由地自言自語道:“靠,真帥!”然後他掀起額前的垂發,一道淺淺的疤痕橫在他的發際線下。
“要是沒這道疤,那就更完美了!”馬小飛皺皺眉頭說道。
馬小飛就這樣看著鏡子,過了一會兒忽然很想哭。他咬著牙嘀咕道:“他奶奶的,要不是這祖傳的手藝,老子就不做小偷改行去拍電影了!”
又對著鏡子發了一會兒呆,馬小飛才戀戀不舍地繼續走向主臥。
他在臥室裏並沒有怎麼費力就找到了很多“靚貨”。
作為一名專家,他長期的職業習慣和經驗使他練就了一手上乘的絕活,就算隻用鼻子聞,他都知道家裏值錢的東西放在哪裏。
就在馬小飛席卷這些“勝利成果”的時候,忽然在眾多珠寶首飾中,他注意到了一件墨綠色的寶石。奇特的是,他好像隱隱約約看到那顆寶石還泛著光。這並不是外界的光源,而是由寶石自身散發出的微微的綠光。
就算馬小飛這樣“骨灰級”的賊,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寶石,更不知道其價值幾何了。
由於好奇,馬小飛伸出手拿起那枚寶石,這時,奇異的景象發生了,寶石忽然從內部投射出一副影像,類似於現代的全息影像,整副畫麵很立體地呈現在了馬小飛眼前。
那是一副蔚為壯觀的景象,馬小飛已經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景象的壯闊與浩瀚了。數不盡的星星點點發出炫目的光芒,好似風中揚沙,但沙子卻停留在了空中,變成了閃亮的光點。仔細看時,這些光點更是給人帶來一種無以複加的震撼,這每一個光點,竟然都好像是一個星球。
“銀河……”馬小飛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了。以他的學識隻能想到這個字眼。
這幅影像並沒有持續多久就消失了,寶石也恢複成了普通的樣子。馬小飛無法理解剛剛發生的一幕,他完全呆在了那裏,好久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