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運會(1 / 2)

房間正當中的地板上,有一個比其他坑洞都要巨型的大凹坑。坑內冒著煙,看來剛剛經曆的打鬥隻能用慘烈來形容了。

馬小飛就躺在坑的中間,死狗一樣白眼直翻。馬小飛張大了嘴巴,隻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身上抽筋一樣不斷地嘚瑟著,看上去隨時都要死掉一樣。更慘不忍睹的是,馬小飛渾身上下的衣服爛的稀巴爛,就連褲子也被撕成了一條一條的,跟被扒光了也沒什麼區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遇上女流氓了呢。

“小飛!小飛!你這是怎麼了?”顧靜靜看到馬小飛的慘狀,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撲通”一下跪倒在馬小飛身邊,大聲呼喊著馬小飛的名字。眼淚一下子就像決堤的河水,“嘩嘩”地往外湧。顧靜靜一瞬間覺得,如果沒有了馬小飛,自己真的不知道怎麼麵對今後的道路了。顧靜靜哭得很痛,看著讓人揪心。

“那……那個……死老……老太婆……”馬小飛從牙縫裏輕輕地擠出了些幾個字。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不過看他的樣子,就算這幾個字他也是拚了老命才有力氣說出口的。足見這家夥的怨念有多深。

“小飛……你沒事吧。”顧靜靜看到馬小飛的嘴唇動了幾下,知道他還沒有死,一下子變得非常激動,表情也瞬間轉悲為喜,她俯下身子,把耳朵貼到馬小飛的嘴邊問道,“小飛,你說什麼?”

“我可聽見了哦……”舞姬的聲音忽然響起,聲音嚶嚶嫋嫋,委婉動人,很是誘惑,聽不出音源究竟在哪裏,這好聽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房間裏,竟然很久都沒有消散。

“啊!”馬小飛“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嚇了顧靜靜一跳。然後馬小飛用極快的速度雙膝跪地,開始不住地“噔噔噔”的磕起了頭。他的麵色慘白,表情因為驚恐扭曲到了極點,嚇得都快哭了,嘴裏不停哆嗦著:“饒命……”

顧靜靜在一旁眯著眼睛,都不敢直視這麼狼狽的馬小飛了。她怎麼也體會不到,究竟是怎麼樣的經曆能讓一個人折騰的這麼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真可愛,哈哈……”舞姬繼續說道,“兩個小情人兒,一會兒準備準備,收拾一下行李,明天跟我一起參加奧運會!這次可能要去些時日,所以都好好收拾收拾。”

奧運會?婆婆,我沒聽錯吧?你要去打乒乓球還是跳水呀?難不成你準備為國爭光?

馬小飛心裏想,但他死也不敢說出來,隻能一邊嘴上不斷地念叨著“遵命遵命”一邊仍然“噔噔噔”地磕頭。就這樣磕了有個把鍾頭,一直到合金的地板都被砸出了個坑,馬小飛才敢停下來。他緊張地看著周圍,非常警惕絲毫的動響。一直到非常肯定舞姬已經不在這裏了,馬小飛才大喘一口氣,“砰”一下倒在了地上,“哎呀媽呀”的哼哼開了。

一直躺了很久很久,馬小飛才由顧靜靜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屋子。

空曠的山林裏,除了白色的木屋外,在另外一處,還有三間用茅草搭建成的土坯房,麵積也不大,最大的一間有五六十平方米,最小的一間隻有十幾平方。房子很樸素,看上去甚至有些簡陋。是這幾間草房,就是馬小飛他們的臥室。其中中間最大的那間草房,是舞姬的房間,另外最小的一間,就是馬小飛住的地方。

再看馬小飛的房間內,裏麵比外麵還破。怎麼個破法呢?這麼說吧,簡直就是人類能夠忍受的極限了。所有家具全部沒有,地麵上連個磚頭都沒有鋪,堅硬的岩石混合著黃土的地麵**裸地暴露著,就在土牆上掏出一個洞當做窗戶,勉強有一點亮光可以照進來。這是屋內唯一的光源,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其他的照明設備了。幾根破茅草攤在地上,一塊石頭放在茅草堆上充當枕頭。就這麼個破地方,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已經是太抬舉它了。

馬小飛死狗一樣趴在茅草堆上,快要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渾身上下全是一塊塊的淤青,根本沒有一塊好皮了。誰都能看出來馬小飛是受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虐待。被折磨成這樣他還沒有死,看來“宇宙小強”的名號要頒給馬小飛了。

顧靜靜坐在馬小飛的身旁,可憐兮兮地看著馬小飛。她在一個瓶子裏調配一種特殊的藥膏,據說這種藥可以活血散淤,是舞姬告訴顧靜靜的。

舞姬第一次拿著幾味“藥材”來找顧靜靜的時候,濃烈的腐臭的氣味可把顧靜靜熏得夠嗆。單看外觀,那些根本不算什麼藥材,顏色全都是黑乎乎的,形狀類似於漿糊或是泥巴,而且每樣藥材都散發著極其難聞的味道,各種奇葩的惡臭混合在一起,那真叫一個奇臭無比。當舞姬剛打開藥包的時候,顧靜靜幾乎快被熏暈過去了。經過了好久的適應,而且是為了給馬小飛治傷,顧靜靜才忍著刺鼻的氣味和舞姬學習調製藥膏,到現在她也基本上適應了這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