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年輕的時候?
吳斜一臉驚詫的看著吳淩手指著的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他將吳淩手裏的照片接了過來,認真的打量了幾眼上麵的人,語氣有些詫異卻又極其肯定的說道:
“沒錯,是這老狐狸,三叔年輕時候的照片我之前在咱老家那個相冊本裏看過,這肯定是他。”
吳淩聽著自己老哥嘴裏肯定的話,心裏的那個把握不準怕認錯人的弦也落了下來。
他捏了捏手指,抬頭看了一眼那張照片,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嘴裏有些疑惑的問道:
“可三叔的照片怎麼會在這快遞裏啊?而且這照片還是他年輕的時候?難道這些東西是三叔寄過來的?”
吳淩說到這裏,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古怪。
他手指著桌子上的那些東西,扭頭看著吳斜,咂舌問道:
“老哥你說這玩意兒會不會是三叔給咱們寄的‘土’特產?”
吳斜聞言一愣,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個魚紋銅鳥,眼裏閃過一絲疑慮,思索道:
“好像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吳斜說完這句話後,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睫毛有些下垂眼底閃過一絲波瀾,心裏暗道:
“說起來從找到那個地方都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三叔他們現在應該也確定了那墓的具體位置,說不定都已經下鏟了。”
“難道這銅鳥是三叔從墓裏淘出來的?”
就當吳斜腦子裏麵的思緒有些清明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了一件比較細節的事兒。
“嘶……不對,雖然不知道這個銅魚有什麼作用,但是三叔這個老滑頭不可能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把這東西寄給我。”
“且不說這箱子在長途運輸中會不會受到破壞,萬一這個東西被那個組織的人給截獲了,三叔不可能這麼沒有防範。”
吳斜一邊兒想著,一邊兒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個小銀墜,心中繼續思索道:
“況且三叔這個老狐狸之前寄東西從來都是送到他的堂口裏,然後他再派人送到我這裏,這種習慣不可能突然改變。”
“而且這裏麵有的關係也說不通,如果真的是我三叔寄的話,那他為什麼會把他的照片寄到我這裏?他有什麼目的?”
吳斜思考的時候,一般都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所以他就忘了旁邊的吳淩還在眼巴巴的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吳淩雙手托著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的看著自家老哥半晌。
片刻後。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酸澀的眼睛,嘴巴輕輕的撇了撇,有些小情緒的伸手扯了一下自己臭老哥的袖子。
“老哥你想啥呢?咋又不搭理我了?”
然而這一點點帶著吳淩怨氣的細微的小動作,並沒有擾到吳斜沉浸式的思緒。
但是他也給了吳淩一個身體下意識的反應。
吳斜從思緒中稍微脫離了一會兒,他伸手揉了揉吳淩的頭發,口中輕哄道:
“乖,聽話,先別鬧。”
仿佛被當做小孩哄的吳淩:“……”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絲被冒犯的感覺。
他看了一眼麵前那剛說完這一句話,便又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吳斜,鼻子裏輕哼了一聲,心中想著:
“又敷衍我,果然啊,你們這些虛假的大人不管是什麼東西,隻要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切,不搭理我就不搭理我唄,我還不稀得搭理你呢。”
吳淩想到這裏小嘴兒一撇,小眼睛一翻,抱著自己那半包薯片兒就高傲扭過了頭。
他在扭過頭的時候,還極其禮貌的順便把吳斜那被自己扯亂的袖子又給他默默的正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