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過一會兒便坐上了飛機。
對於飛機吳淩還是很新奇的,他前半生的時候幾乎都在小城市中度過,甚至連省都沒有出去過。
平時出行的時候除了地鐵和一係列的車子之外他連高鐵和火車都沒坐過,更談不上坐飛機了。
所以吳淩在坐上飛機之後很新奇的這裏瞧瞧,那裏看看。
不過沒過一會兒他的新奇熱度便消散下去了,主要還是因為他太困了。
昨天晚上他睡得很晚,幾乎接近淩晨4點多才睡的。
而今天早上7點多一點兒他就被自家老哥拉起來了,稀裏糊塗的塞了一頓早飯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機場。
現在真的毫不誇張的講,吳淩幾乎一閉眼都能睡著。
他打了個哈欠,往上拽了拽空乘小姐姐給的小毯子,又拍了拍空乘姐姐給的小枕頭。
隨後他極其自然的把那個被自己拍軟了的小枕頭抱在了懷裏。
轉而一臉困頓的靠在了自家老哥有些硬的肩膀上麵,甚至還給自己貼心的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用臉蹭了蹭,聲音因為困頓帶了些許鼻音:“老哥我睡了,到了你叫我嗷。”
吳斜在他做出這些動作的時候,也是習以為常的依著他,溫熱寬厚的手掌動作溫和的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背,口中溫和的說道:
“好,睡吧。”
“昂。”
吳淩點了點頭,他蹭著吳斜的脖子,沒過一會兒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飛機也緩緩的升了起來。
高空的溫度很低,吳斜記得自家弟弟怕冷。
那條空乘給的毯子隻有一小部分蓋在他的身上,大部分都被他掖在了吳淩的身上。
而他的那件外套也被吳斜蓋在了吳淩的腿上。
杭州到河南鄭州的飛機時間需要約近2小時。
在這兩個小時裏,吳斜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手指一直摩挲著吳淩的後頸,看上去像是在安撫。
吳淩被他摸的像是很舒服一樣,小鼾聲打的呼嚕呼嚕的。
吳斜聽著他的呼吸聲,也漸漸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淺眠。
隻不過,他的手一直搭在吳淩的身上,看上去像是在護著他一樣。
*
盧氏縣是在河南三門峽中很繁華的一個地區之一。
在這裏商賈雲集,商鋪林立,各類文化娛樂設施齊全。
此時正值傍晚五點時分,天色已經漸暗,太陽西落。
夏天傍晚的風不再溫熱,而是帶著些許微涼。
此時在長征路與虎山路交叉口,底商為23號的菜鳥驛站裏。
吳淩靠坐在一個小馬紮上,手裏拿著一個有些微化的冰激淩正伸著小舌頭慢慢悠悠的舔著。
在他旁邊的吳斜同樣也坐在一個馬紮上,不過此時他的懷裏抱著一本比磚頭子還厚的便利簽。
兩個人頭挨著頭,一起仔細的翻著上麵的留言。
片刻後。
吳淩感覺到屁股又開始發麻的時候,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
今天他的小屁股可是遭了老罪了,坐了一天的交通工具不說,還經曆了一場屁股大折磨。
到了三門峽的時候他們原定的那個司機車子爆胎了不能來了,兩個人就隨便在路上找了一個司機。
結果那出租車司機也不知道是賺黑心錢還是導航就導的那條破路。
從三門峽到盧氏縣的那140多公裏的路,接近有100公裏走的都是石子路!
尤其是那師傅的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了,那座椅坐下去的時候就跟木板子似的邦邦硬。
這一路上他的屁股顛的都快坐腫了,而且那師傅淨挑小路走,愣是帶著他們多走了20多公裏的路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