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朝陽升起。
此時在一家裝修風格很簡約大方的酒店的某個屋子中。
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正端著一碗還散發著熱氣的豆腐腦,無奈的站在一張床旁邊,垂眸看著床上的那個半個小時前說要喝豆腐腦兒,結果現在卻抱著枕頭,撅著屁股睡得呼哈呼哈的小孩兒。
那個青年在等了片刻後,見床上的小人還沒有蘇醒的跡象,便輕歎了口氣,把手中的豆腐腦兒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隨後他走到了床邊,微跪在床上,有些微涼的手指並沒有直接拍到那人,而是拍著蓋著他腿上的小被子,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語氣含笑道:
“還不起來嗎?昨天晚上是誰跟我說早上8點就跟我一起去垣山上的,現在都快7點了,豆腐腦兒都快放涼了,某個小孩兒是不是要失約了?”
“唔……”
那原本抱著小抱枕不停酣睡的小孩兒在聽到耳邊的聲音時睫毛有些輕顫,隨後有些困難的睜開了眼。
在見到眼前青年的那一瞬間,那小孩兒像是有些睡蒙了似的眨了眨眼。
青年在看到小孩兒睜眼時也沒有著急把他拉起來,而是輕撫著他的背,靜靜的等著他蘇醒。
在過了大約三分鍾之後。
原本睡懵了的小孩兒像是機器成功啟動了似的,嘴裏打了個哈欠,隨後鼓秋著小身子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吳斜見他起床之後,微微直起身子,笑道:“睡醒了?”
吳淩聽見聲音後抬了抬頭,看見來人時,他頭頂的小呆毛上下飄了飄,聲音帶著些鼻音,依賴的喊著身前人:“老哥。”
吳斜看著吳淩頭頂的那翹起來的小呆毛略微出了會兒神,隨後彎了彎唇,輕點了下頭溫聲應道:
“嗯,要起來洗漱嗎?”
吳淩沒有回答,他像是聞到什麼味道似的,小鼻子輕動了幾下
隨後嘴裏“咦惹”了一聲,一臉嫌棄的把吳斜的手從自己的呆毛上揪了下來,聲音中還帶著一絲沒睡醒的困意:
“老哥你手上什麼味兒啊?怎麼這麼嗆?”
“怎麼了?”吳斜臉上有些懵的看著他,在看到吳淩臉上嫌棄的表情時。
他眨了眨眼睛,隨後有些啞然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心裏不禁懷疑著:
“難道我上廁所忘記洗手了?”
正當他準備問吳淩聞到了什麼怪味道時,卻感覺手心一癢。
隻見吳淩把臉埋在了他那有些微涼的手心裏,皺著小鼻子一臉嫌棄的輕嗅著他的手掌。
還沒等吳斜反應過來,他就聽到了自家弟弟帶著鼻音的小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老哥你是不是又抽煙了?”
吳斜聞言有些微愣,抽煙對他而言,在這兩年本來就是在尋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此時他看著自家老弟臉上有些嫌棄的表情,不知道怎麼的心裏突然有些心虛。
他嘴裏咳嗽了一聲,含糊其辭的點了點頭:“嗯,剛剛排隊的時候抽了一根。”
“一根?”吳淩聽到這裏,眉頭輕皺著。
他鼻尖嗅著自家老哥手上那濃烈的煙味兒,眼裏帶著明晃晃的不相信。
雖然吳淩沒抽過煙但是他也不傻,就這煙味兒都能把手指頭給醃入味兒了,這能是一根的量?
這好麼是一根鞭炮的量吧,咋的啊?他老哥抽的那是鞭炮啊?
吳淩見自家老哥不說真話,他那扒著吳斜手腕的兩隻小爪子果斷鬆了下來,轉而一隻爪子揪著吳斜的衣領,另一隻爪子勾著了他腰上的煙盒。
吳淩的動作很快,待吳斜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的時候,吳淩已經把那煙盒兒給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