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曉山青聽到這話,瞬間就想起來自家大哥的那一張能把小孩兒嚇哭的臉。
讓他和他大哥睡,還不如讓他去豬圈裏睡一宿呢!
曉山青抖了一個激靈,立馬對著吳三省的肩膀又捏又錘,一臉殷勤樣:
“三爺,我錯了,我前兩天剛跟我哥吵了一架兒,你這時候讓我跟他睡,無疑是把我送到虎口啊,我還不想死,我還想多活兩年。”
“而且我睡覺打呼,萬一吵到沉哥那就不好了。”
說完這話,曉山青又把眼睛投到了前麵的那個美人身上,一臉的求助模樣。
沉雲溪對上這狗子求助的眼神,比女人還美豔的臉上表情很是溫潤。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的紮人心髒:
“沒事山青,我帶了耳塞,不管你打呼嚕有多響,還是你哥把你打的滿帳篷亂跑,我也聽不見。”
曉山青聽到這話,表情立馬一變,滿臉苦哈哈的模樣:
“不帶你們這樣的,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吳三省和沉雲溪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不是。”
曉山青嘴角一抽,默默的捂住了自己胸膛,搞怪的深吸了一口氣。
隨後撲通一下就倒在了後麵的椅背上,果斷裝死,嘴裏憤憤道:
“你們這兩個人真的是太過分了,哎呦,這給我氣的,不行,我感覺我有些氣喘,我是不是被氣出心髒病了?醫生,我需要醫生。”
曉山青說到這裏,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真的心髒複發了似的,用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嘴裏磕磕絆絆的喘著粗氣。
不過他的眼睛卻悄咪咪的順著額前散落的碎發縫隙看向前麵的兩人。
極黑的瞳孔看到吳三省和沉雲溪臉上的玩味的表情時。
他嘴角一撇,接著哀哀怨怨的耍歪掉猴:
“哎呦我的小心髒啊~哎呦,我的小心肺呀~哎呀,我的小後腰兒啊~哎呀,我……”
然而他剛嚎到一半,一個帶著雨水的外套,果斷的甩在了他的臉上。
吳三省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煩的踹了他一腳:
“別嚎了,這他娘的知道的是你在發瘋,這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公貓發情了呢,嗷嗚嗷嗚的,跟被人結紮了似的。”
曉山青:“……”
他默默的把外套給拿了下來,隨後把臉上那沒有度數的眼鏡給摘了下來,甩了甩上麵的水珠,又戴了上去。
“噗呲。”
沉雲溪隔著後視鏡看到這一幕,沒忍住輕笑了出來。
結果下一秒,他就察覺到了曉山青透過後視鏡用幽怨的目光看著他。
沉雲溪挑了挑眉,對著曉山青露出了一個絕美的笑容。
然後下一秒,他那綁滿繃帶的手指按住了後視鏡,用力的往下一掰。
頓時,出現在後視鏡裏麵的曉山青立馬消失。
世界都仿佛清淨了不少。
曉山青看到自己這一副人嫌狗厭的模樣,抽了抽嘴角,差點兒咧嘴哭出來。
人家都說兄弟之中最小的那個人就是團寵,怎麼到他這兒就成團欺了呢?
吳三省看著曉山青臉上哀怨的模樣,一臉惡寒,沒忍住又抬腳踹了他一下。
“行了,別他娘的裝了,老子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曉山青挨了這麼一腳,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臉上的表情立馬恢複了往常正經又帶著些許瘋批的表情。
他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嘴裏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的看著窗外,說道:
“這潘子他們怎麼還沒出來?這都過去快一個多小時。”
吳三省掀開眼皮,透過窗戶看著前麵那鬼氣森森的四層教學樓,眼眸一沉。
他像是想到什麼東西似的,偏頭看著那用外套擦著頭發的曉山青,嘴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