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心中驚悚，在東王域，他作為神災之體的身份早已隕落，還是冬神和春神親自出手導致，之後他借助養魂蟲和朱雀天君的涅盤之法複生，又有萬師道師尊為自己遮掩天機，按理說，季神殿不可能再懷疑自己還活著！
除非有人故意泄露自己的下落，又或者季神已經強到通過蛛絲馬跡調查到自己還活著的線索？
那會是什麼？
秦陌逐漸平複心神，仔細思索著自己在東王域可能留下的漏洞！
“我以魔頭墨青的身份斬殺了總盟不少聖人，在渝州神災之時也曾斬殺過邪神，情急之下曾動用過天門神術，戰鬥過的地方必然會留下空間波動的痕跡，但這並不足以說明問題，很多聖人天君都有可能掌握影響空間的聖術秘法！”
“墨青這個身份來曆也是來自於二哥，不會有什麼問題。”
“知曉我身份，除了大哥二哥、心兒，還有……白晴和姒姐姐，是了，若是玄冥或者春神有心調查的話，還真有可能在他們身上找到線索，即便白晴和姒姐姐主觀上不願透露，但在祂們麵前，也根本無從隱瞞！”
“對了，還有惠照元君，祂隕落之時，季神殿或許也所有感應，但為了讓那一城百姓繼續生存下去，我便令惠照元君繼續留在城中……季神若是前去那裏，發現惠照還活著，便會猜測到，能讓惠照元君死而複生的，也就隻有神災之體了……”
秦陌越想越感到嘴裏苦澀，他還是太大意了，居然留下這麼多漏洞！
“假設季神借助這些線索調查到墨青便是秦陌，他們定然不會放過我！”
“極有可能已經追查到道海之中，那麼問題來了，來的會是神仆，還是邪神自己？”
秦陌眸光閃爍，旋即暗中傳音小祖。
“小祖，邪神若是經過輪回，由人重生，之後再覺醒神性，那麼，祂究竟算是人，還是神？”
本在沉睡的小祖聞言，卻是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啊？”
小祖眨了眨眼，似乎沒聽清楚。
秦陌無奈，隻能將問題重複了一遍。
“哦，這個，小祖也不太清楚！”
小祖仔細想了想，認真回道，“過去有邪神這麼做過，放棄神格，透過輪回，轉世為人，但這種情況太危險了，若是化作人身，一生都沒有覺醒神性的契機，那祂這輩子，不，那祂這尊神隻也就徹底隕落了，連複蘇的機會也不會再有！”
“並且，即便邪神想要輪回，也沒那麼容易，輪回台可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接觸到的，至少得通過陰天子和十大閻羅那一關！”
“而邪神轉世為人後，邪氣會被輪回台抹去大半或者全部，恢複神性後，至少可以做到保持神智，且實力倍增！”
“至於他們是人還是神，或許得看祂們自己的意願！”
秦陌倒吸一口涼氣，“這麼說來，祂們或許還保留著人的特性，甚至有機會進入道海，不被道海排斥？”
小祖遲疑片刻，點了點頭，“也許是這樣！”
秦陌暗歎：“這麼說，祂或許真的來了，若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