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鳳華很決絕,毅然而然走出喬家別墅,絲毫不顧及自己父親和二叔的臉麵。
“哼,鳳華都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這麼沒大沒小,為了一個外人,連你和我的話都不聽了,大哥,你可真是教出一個好女兒啊。”喬全坤冷笑嘲諷道。
喬敬儀哼了一聲,說道:“我教的女兒怎麼了?至少,她有義氣,知道感恩圖報,就衝這一點,就比她親爹和她二叔要強,你要有本事,你兒子怎麼不表態去救陳飛宇?”
喬全坤臉色一變,被懟的說不出話來,隻能臉色陰沉的哼了一聲。
隨機,喬敬儀微微沉吟,突然從外麵喊人進來,沉聲吩咐道:“你現在帶著一隊人馬去陽江山,一定要確保鳳華的安危。”
“是。”
那人應了一聲,便急匆匆出去辦事了。
喬全坤臉色一變,沉聲問道:“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派人去救陳飛宇?”
“怎麼?”喬敬儀緩緩站了起來,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喬家的家主,我想做什麼事情,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說完後,喬敬儀背負雙手走出了大廳。
喬全坤臉色再變,眉宇中,閃過一絲怒火。
“爸,大伯派人去陽江山,該不會真的想去救陳飛宇吧?”喬俊峰擔憂地道,好不容易陳飛宇臨近死關,如果因為喬敬儀的關係,陳飛宇因此得救,那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喬全坤冷笑一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鄙夷道:“你大伯這樣精打細算的人,怎麼可能會去救陳飛宇?他的目的隻是想保護喬鳳華而已,放心,陳飛宇這次必死無疑!”
“那就好,隻要想到陳飛宇身死,我就覺得大快人心,等確定了陳飛宇的死訊,我一定要宴請我那群朋友去妙天水榭慶祝一番!”喬俊峰大喜。
“放心,會有這麼一天的。”喬全坤冷笑不已。
卻說喬鳳華憤而走出來,來到車庫隨便開了一輛紅色保時捷。
她雖然很衝動,但是她不傻,知道單憑自己去陽江山,別說救陳飛宇,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她眼珠一轉,一邊打電話撥了個號碼,一邊向秦家別墅的方向駛去,喃喃自語道:“陳飛宇,你可千萬別死啊,我還等著你來搭救我的人生呢。”
陽江山上,草廬之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飛宇才從昏睡中悠悠醒來。
頓時,一首很舒緩悅耳的琴音,緩緩傳入陳飛宇的耳朵裏,這股琴音仿佛有種神奇的魔力,緩緩流淌進陳飛宇的五髒六腑與奇經八脈,修複著他體內的傷勢。
陳飛宇睜開眼,果不其然,呂寶瑜背對著他,露出一個絕美的身影,對著草廬之外的星空,緩緩彈奏著古琴,一個又一個優美的曲調,從她手下傳來,令人心曠神怡。
陳飛宇坐直身體,淡淡笑道:“古人曾言道,彈琴若不遇知音,寧對清風明月、蒼鬆怪石、顛猿老鶴而鼓耳,是為自得其樂也。呂小姐雖然是現代人,卻是同古人一般的高雅有格調,難怪要背對著我彈琴,難得難得。”
呂寶瑜一驚,琴音戛然而止,隨即又驚又喜,顧不得陳飛宇的打趣,一雙妙目打量著陳飛宇,道:“你醒了,感覺身體怎麼樣?”
陳飛宇查看了下身體的狀況,苦笑一聲,搖頭說道:“傷勢很嚴重,雖然有你的琴音治療,但是短時間內,怕是不能跟人動手了。”
呂寶瑜一點都不奇怪,不,嚴格來說,她還覺得陳飛宇傷勢太輕了。
從進入陽江山盤山公路,被軍用武裝直升飛機追殺開始,陳飛宇就不斷在戰鬥。
躲閃機槍掃射與導彈轟炸、斬落米—24軍用直升機、破掉五蘊宗的鎮派劍陣、劍敗臨敵突破的澹台雨辰、在被韓智遠偷襲成功的情況下,又硬接下傳奇中期強者的三招。
不管是哪一項戰績,單獨拎出來,都足以令人動容震驚,陳飛宇不但全部做到了,而且一戰接一戰,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陳飛宇當場身亡,呂寶瑜都絲毫不意外。
所以,陳飛宇隻是受到嚴重的內傷,這在呂寶瑜眼中看來,已經屬於“奇跡”的範疇了。
“那你就安心靜養吧,你和澹台雨辰定下了三年之約,在這三年時間內,五蘊宗應該不會來找你的麻煩,現在你在省城,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傳承百年的隱世家族方家了。
不過還好,這處草廬是我師父隱居修煉的地方,一向人跡罕至,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這段時間,你就安心住在這裏,等你什麼時候傷勢恢複了,然後咱們再一起下山返回省城,全力對付方家。”呂寶瑜笑著提議道。
說到這裏,呂寶瑜內心就是一陣遺憾,如果師父還在這裏,今晚就不會苦戰到這樣慘烈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