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裴楓的讚美,陳飛宇隻是淡淡笑了笑,道:“你輸給我,並不是因為你的謀略不行,隻是我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你的想象,縱然你智計百出,但是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你所有的陰謀詭計都脆弱如白紙,而且,你還少了一些運氣。”
當初裴楓在背後謀劃武雲平下毒,如果陳飛宇不是百毒不侵的話,已經慘死在劇毒之下了。
另外,同樣是裴楓參與策劃的文湖山一戰,如果陳飛宇不會“天地人三劍”、沒有“昆侖芝”和“紫芝”臨陣提升境界,甚至,如果沒有澹台雨辰突然現身相助的話,隻怕最後的結果,不是宮正天等人身死,而是陳飛宇埋骨於文湖山。
所以陳飛宇說的一點沒錯,如果陳飛宇沒有強絕的武力,甚至如果運氣差那麼一點點的話,他早就死在裴楓手下了。
“是,所有的陰謀詭計,在強大的武力麵前,一點用處都沒有,現在我可是深有體會。”裴楓無奈道:“或許,當初在陽江山巔,見到你和方鵬清決戰後,我就應該直接向你認輸,那一劍的風情,的確足以斬斷世間萬物。”
“可你如果向我認輸的話,那你也就不是你了。”陳飛宇輕笑道。
裴楓一愣,看了陳飛宇3秒,突然笑了起來,而且是大笑,笑的很是舒暢,引來茶座內不少人的注視。
裴楓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一邊笑,一邊感歎道:“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自己,也不是親人,而是自己的敵人。”
陳飛宇聳聳肩,道:“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可惜的是,我了解你,你卻不了解我,不知道我有多少底牌,才導致你現在輸給我。”
“所以我輸給你一點都不冤。”裴楓道:“對了,我有個問題,一直盤旋在我的腦海想不明白,還請陳先生解惑。”
“你說。”
“當初在永古市,你和孫長東比試賽車時,我讓武雲平去給魏家老爺子下了毒,據武雲平所說,那種毒藥叫做‘天醫散’,其毒無比,我當時以為你必死無疑,可你卻到了現在依然活蹦亂跳的,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避開中毒的?”
“我了解‘天醫散’,那是鬼醫門特有的毒藥,這麼說來,武雲平是鬼醫門的人?對了,武雲平呢,他好像消失了很長時間。”陳飛宇早就猜測毒是武雲平下的。
裴楓點頭承認,道:“不錯,雖然武雲平從沒親口承認過,但是我知道,他的確是鬼醫門的人,不過我對武雲平也不太了解,隻知道自從你把桑家踏滅後,武雲平就消失了,或許是回鬼醫門搬救兵了吧,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真相了。”
陳飛宇喝了口茶,感覺滿口清香,笑道:“普天之下,隻有鬼醫門的《鬼門十三針》才能解‘天醫散’,當然,實際上除了《鬼門十三針》外,還有其他的解法。”
裴楓恍然大悟,道:“這麼說,你知道怎麼解‘天醫散’的毒。”
“自然知道,不過我並沒有中毒,因為我百毒不侵。”陳飛宇淡淡道,仿佛在說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裴楓卻震驚了,忍不住張大了嘴巴,半晌後,突然自嘲而笑,道:“難怪‘天醫散’的毒對你無效,你竟然百毒不侵,真是太神奇了,虧我調查了你那麼長時間,竟然完全不知道這一點。”
“所以我才說,你對我根本就不了解,不知道我有多少底牌,你輸的一點都不冤枉。”
“陳先生是當世奇人,裴楓輸的心服口服,我以茶代酒,敬陳先生一杯,也算是祭奠我過往的自不量力。”裴楓說著,就要舉起茶杯喝下去。
“慢著。”陳飛宇搖搖頭。
“難道陳先生覺得我不配向你敬酒?”裴楓放下茶杯,嘴角苦澀之意更濃。
自己把陳飛宇視為平生大敵,可輸給陳飛宇的後,連喝杯酒的資格都沒有,這種結果,未免太過諷刺。
“你誤會了。”陳飛宇搖搖頭,道:“兩個大男人,既然想喝酒,那就喝真正的酒,以茶代酒未免顯得有些嬌氣。”
裴楓一愣,隨即大笑道:“對,男子漢大丈夫,就該喝酒,服務員,上兩壺酒,最烈的酒!”
這裏雖然是茶座,但事實證明,茶座裏麵也有賣酒的,隻是裴楓這一嗓子,引起周圍一群客人的圍觀,眼中紛紛露出鄙夷之意,來茶座這麼高雅的地方還喝酒,俗,真是俗不可耐!
陳飛宇和裴楓哪會在意周圍人的目光?
很快,壺二鍋頭便放在兩人桌上。
二鍋頭不算特別烈,但在這間茶館,已經算是度數最高的了。
裴楓打來一瓶,也不用酒杯,直接灌了一口,道:“痛快!”
陳飛宇輕笑一聲,有樣學樣,同樣灌了一口,笑道:“好酒量。”
在茶館內,兩人顯得特別怪異。
裴楓喝了口酒,眼睛也明亮了許多,笑道:“還有一個問題,當時在文湖山上,麵對宮正天等人的圍攻,你是怎麼將他們殺死的?宮正天我知道,聽說他衰老的不成樣子,我就知道肯定是死於你的‘裂地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