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知道鐵鏈子的厲害,它不單單讓侯誌的肉乎乎的拳頭變硬了,更因為它本身就是有重量的,這相當於給侯誌的拳頭增了不少力氣。就這麼說吧,原本能打飛一隻雞的拳頭,纏上鐵鏈子就能打死一條狗。
侯誌拽著我的領子把我從地上拎起來:“唯一,你之前不是問我,為啥在三中那麼有影響力嗎?那我就告訴你吧,因為當時狗哥、大偉哥、球球三個人一起上,都被我打趴下了。”
“吹牛逼!!!”我被勒得喘不過來氣,侯誌依然在絮叨:“以前咱倆都是弱雞,可現在弱的人就剩你一個了。”
侯誌提著我往場邊走,正當我考慮要不要讓警棍變形時,他已經來到了擂台邊,我靈機一動,把手裏的警棍扔到了地上。
“賊哈哈,繳械投降了?”
我叫道:“投個屁!吃老子一招,瞎狗眼之蒙眼睛!!!”
我突然把手擋在了侯誌眼前,其實按照我當時憤怒程度,我都應該把他雙眼戳瞎!侯誌一時間亂了陣腳,一下子踩到我的警棍上,滑了一個大跟頭。我趕快趁機爬起來,不顧脖子上的疼痛,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腳蹬在侯誌屁股上,把他踢到了擂台外。
侯誌:“你、你耍陰招!”
我把警棍撿起來:“跟你學的,你以前不總是願意用瞎狗眼之沙塵暴嗎?我改良了!蒙眼睛,直接有效,還不用考慮風向。。。”
侯誌:“連我的成名絕技都記得,你還敢說你不玩兒回憶?”
“。。。。。。”
“我跟你們的回憶,不是為了被你們拿來利用的!”
台下的反響如何,我都沒往心裏去,梁鬆上來公布了比賽結果,梓荷也登台了,按照劇本,她跟侯誌演了一出真愛的生死別離,我痛苦的決定讓梓荷追尋心中的真愛,所以離開了。展宏圖弟兄看到我失魂落魄的下台,都以為我是失戀了,一個個過來誠惶誠恐的安慰我。
四眼兒:“一哥,天涯何處無芳草、更何況你已有大嫂。”
大偉哥也過來說:“就是啊,和合會已經輸給咱了,你還有啥可鬱悶的,以後咱就是南崗區最大的黑道幫派了!”
我沒搭理他們,徑自走到了邱宇瑤身邊,我相信這時候邱宇瑤一定是最懂我的人。
展宏圖的弟兄們在酒吧內慶祝,梁鬆他們在台上安撫人心,叫和合會的弟兄們以後跟我好好混,也趁機說了他們要去上海打出一片天。酒吧內亂糟糟的,邱宇瑤見我心情低落,沒多說什麼,跟我出了酒吧。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屋外的涼風吹到臉上很疼,用東北話說就叫“風很硬,刺臉”,不過我卻覺得這涼颼颼的空氣讓我感到很舒服,至少心中舒暢了不少。
邱宇瑤:“怎麼了?進行的這麼順利還不開心?”
我歎了口氣:“梁鬆他們做了兩手準備,他們其實並沒打算一門心思去上海,而是設計了這個局,想著要是能利用我拿下展宏圖,他們就不走了,借此擴張勢力。他們利用我,玩弄我感情,還跟我使苦肉計讓我捐了展宏圖。”
邱宇瑤揚起嘴角笑著:“你多想了吧。”
我:“侯誌親口說的!”
邱宇瑤:“如果真是這樣,梁鬆怎麼會幫你拖延時間,讓你去偷乒乓球呢?”
我一時間啞口無言,邱宇瑤又說:“我想侯誌一定是看你今天心不在焉,沒完全進入狀態,他怕你倆的打鬥讓和合會的小弟看出什麼蛛絲馬跡,那樣你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我:“你是說他故意激將我?”
邱宇瑤點點頭,我思索良久,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兒。心結打開了,我打算回酒吧跟小弟們慶功,卻正好撞上了楊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