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地方沒啥公交車,出租車也不願意過來,所以陳立聰特意問張天一拿了一輛奧迪的車鑰匙,親自開車載我來。他說他早就有駕照了,但是一直不愛開車,因為他路考的時候一緊張,把方向盤拽掉了,所以有心理陰影。
開了一個小時,我們倆按照張臣飛給的指示到了目的地,這老廠房破破爛爛的,看上去不像是被洪水淹了,更像是被人用炸彈炸了。我剛要進去一探究竟,陳立聰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神經兮兮的跟我說。
“唯一,楊威不是套馬的漢子,裏麵肯定有埋伏,你就在這兒給他打電話叫他出來吧。”
我:“可咱倆是套馬的漢子啊,咱倆不該怕埋伏才對吧?”
陳立聰愣了愣:“也對,那咱們殺進去吧!”
我無奈的搖搖頭,跟著他進了廢棄工廠,不過剛走兩步,我看著這個高危建築心裏就有點兒忐忑,生怕它突然塌了把我和陳立聰埋在這裏,所以我還是打通了楊威的電話,叫他帶東子來見我,他很爽快的答應了。
“一哥!!!”身後傳來東子帶著哭腔的聲音,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猛地一蹦,直接飛躍到了我身上,然後像個樹袋熊一樣摟著我的脖子,雙腿夾著我大胯,我差點兒被他撲倒了。
見他活蹦亂跳的,我心裏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兒啊,我還以為楊威會虐待你呢。”
楊向東:“他是我親哥,咋可能呢!我倆在這兒天天吃烤肉,過的可好了!”
我:“恩,比以前胖了不少。”
楊向東:“是嗎?一哥你眼力真好。”
我:“我不是看出來的。”
楊向東:“啊?那你咋知道的?”
我:“操你媽,你像個考拉似的騎在我身上,我能不知道嗎?你他媽趕緊給我下去!”
楊向東哦了一聲,從我身上跳下去,這逼一百五十多斤差點兒要給我壓死。楊威從東子身後走出來,他依舊是那副羅刹臉、沙啞嗓,這次我倆離得近,他一開口就像雪茄在他喉嚨裏爆棚了一樣,滿嘴的煙味撲鼻而來。怪不得他嗓子成了這樣,原來是個老煙槍。
“王唯一,你的朋友很警惕。”
楊威指著橫眉倒豎的陳立聰,我:“跟你這種危險分子,多長一百個心眼兒都不夠用,警惕是應該的!”
楊威看著陳立聰:“楊威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靠,這貨這麼說話不別扭嗎?他一定要在每句話開頭加個人名嗎?
陳立聰:“我是王唯一的朋友,套馬的漢子,和合圖戰鬥部部長,302寢室歌神,陳立聰。”
額,他為啥要把自己那些頭銜都說出來啊。不過看樣子他對這些名號還是挺驕傲的,因為他連省裏羽毛球冠軍這個名號都沒提。
楊威:“陳立聰,我不會傷你,你不用這樣緊張。”
我:“你少說廢話了,說吧,你要怎樣才能放了東子,要錢的話,和合圖會可以給你湊,隻要你別太過分,我們還都隻是學生。”
楊威:“楊向東,他不能走,因為我說過了,現在外麵對他來說很危險。”
我:“我也說過了,我們和合圖會保護他的!”
楊威:“王唯一,我知道你跟東子是真愛,但這次,你的力量不足以保護他。”
草,誰跟他是真愛啊?上次楊威給我打電話,最後就拋下一句,“原來這就是真愛”,到底是搞什麼鬼啊?不過現在還是別在意這些細節了。
我:“和合圖咋不能保護他了?”
楊威:“因為要抓他的人是雄鷹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