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會茶,師傅叫我:“丕揚,我們把島上的樹扛回來,下午鋸了,要劈成碼柴。”
師娘嗔道:“丕揚他從沒幹過活,一個大學生,他能扛得動樹?”
師傅說:“夏天就砍倒了,現在早已幹了,沒有多重的!”
我站起身對師娘說:“沒事,我扛得動。”
我巴不得趕緊逃離這裏,因為在少女的目光閃瞥下,我感到手腳無處存放,渾身的不自在。
我真正感到為什麼美女不可逼視,那是自帶光芒的!
我和夏蓮和小雅相處,就沒有這種不自在。
我跟師傅來到山上,山不高,但樹林茂密。十幾棵的鬆樹倒在地上,鬆針已經枯黃。
師傅用斧頭砍掉了枝丫,又將樹鋸為兩段。師傅扛起粗的一段,我扛起樹梢的一段。
雖說是幹的,我依然感到吃力。隻好一頭著地,扛著另一頭,連拖帶拽的拖下了山。
如此往返了十幾次,已累得我精疲力竭,渾身汗透。
師娘心疼的喊我:“丕揚,你歇一會兒,喝盞茶。他大,丕揚還在辟穀,哪有那麼大勁啊?吃過飯你們再幹。”
師傅笑著拍拍我的肩膀:“還不錯!沒有偷懶。還有一趟,我們幹完就吃飯。”
“師傅,我還在辟穀呢。”我說。
“哦,那我吃飯,你喝湯。”師傅說。
路上,我吞吞吐吐的問:“師傅,師妹她不上學嗎?”
師傅黯然道:“唉~!你師妹她腿不好。上了半年學,就不肯去了,是我和你師娘教她。
“後來被師太接來,一邊學天醫醫術,一邊跟師太學功法,看能不能恢複。”
我有點惋惜的:“是從小腿不好還是後來得的毛病?”
師傅說:“是小時候摔的!門前的大樟樹,你看到那上麵有許多白鷺做窩?
“那年夏天,我和你師娘都外出了不在家,她和她妹妹如萱兩人看家。
“你師妹叫婉青,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叫如萱。
“不知從山上哪裏來了一隻大蟒蛇,爬上大樹,吞吃小白鷺,驚的一群白鷺滿天亂飛慘叫。
“她姐妹倆隻有七歲,她倆十二月生日,但從小跟我學武。
“她拿小寶劍,爬上大樹,要趕走大蟒蛇,救小白鷺。”
我吃驚道:“才六七歲,就有這麼大膽子?”
師傅歎道:“也是小孩不懂事,又學武了膽大。大蟒蛇不動,她就用小寶劍砍它,戮它。
“結果惹怒了大蟒蛇,大蟒蛇纏住了她,雙雙從大樹上掉了下來。
“結果摔斷了雙腿,還被大蟒蛇勒傷了腰,傷了大腿神經。”
“後來那大蟒蛇呢?”我追問道。
“還是妹妹如萱用小寶劍,刺瞎了大蟒蛇的雙眼,大黃和大黑一起咬死了蟒蛇,要不然婉青就很危險了。”
我想象那一幕,真的是凶險無比:
兩個六七歲的小姑娘,拿著小寶劍。
一個被蟒蛇纏住了身子,奄奄一息;
一個在旁邊拿著寶劍,跳躍騰挪,刺著蟒蛇,還要防止被蛇尾掃中。
被刺瞎雙眼,暴怒的大蟒蛇尾巴的力量是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