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奶奶:“胡嬸是你們親戚嗎?”
奶奶生氣的道:“哪裏是什麼親戚?我的娘家在蘇北,娘家也沒有什麼人了。
陳家呢?你陳爺爺還有一個弟弟在北京,在雲南部隊做了幾十年官,後來調回了北京做京官。
以前你陳爺爺在時,我們還來往,現在也不怎麼聯係了。”
我說:“胡嬸的打算是您的房子,您把房子過戶給小潔。”
奶奶說:“我當然知道她胡嬸安的什麼心嗎?她就是想我的房子。
她把她的小兒子過繼給我,其實就是惦記著我的這幾間房子。
那小二子文不成武不就的,根本就不成材,我指望他以後給我養老送終?以後給我的墳頭燒紙?
其實人死如燈滅,燒紙不燒紙的,人都死了誰知道啊?
本來我是想把房子給小潔,外孫女也是自己的骨肉嘛?
天揚,你去蕪湖讓小潔回來一趟,在我死之前,把房子過戶給她。
她要就留著,不要隨便賣給誰,也是她的一份家業。”
我聽了十分為難,我該不該告訴奶奶:小雅到了香港呢?
我想暫時還不要告訴奶奶。
我先到蕪湖去打聽一下,也許小雅回來了呢。
我安慰奶奶說:“我回去看看小雅培訓是否回來了,如果回來了就讓她來看你。”
我準備吃過飯就走。
我給奶奶買了排骨,就去廚房給奶奶燉排骨,蔬菜院子裏有。
吃飯的時候胡嬸來了,她看見我說我長胖了,訕訕的問怎麼小潔沒有跟我一起來?
我說小潔她忙,走不開,叫我來看看奶奶也是一樣的。
他們都把我當成小潔的男朋友,那好吧,我就以小潔男朋友的身份,來管奶奶的事也是情當理該的。
我話裏有話說:“胡嬸,麻煩你多花點時間來照顧奶奶,我給你的錢是一整天的照顧費用啊,衛生院上班也隻有四塊一天啊。”
胡嬸馬上解釋說:“這幾天不是秋收嗎?我見陳奶奶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在家裏忙了幾天。”
我笑笑就沒有再說,點到為止比撕破臉強!
吃完飯,我把小雅的存折也帶上,告訴奶奶說:“我過幾天放假再來看你。”
到了江城快下午五點了。
我先買了兩套丫丫穿的冬衣,還有幾大包吃的和水果,直奔泗水園的兒童福利院。
這次丫丫看到我沒有哭,小臉蛋也紅潤了,但身上穿的依然單薄。
我拿出給她買的新棉襖,還有厚厚的絨褲,一雙運動鞋,一雙棉布鞋。
丫丫穿著新衣服,高興的蹦蹦跳跳,我拿出她最喜歡吃的中萃方便麵,她沒有要,在包裏麵找出了幾塊雞蛋糕。
看來丫丫在福利院生活的還好。
陳院長告訴我說,丫丫現在的大名叫陳思妍,她很聰明,學習也很用功,每次考試都是100分。
我也為丫丫高興,丫丫拿著她的作業本給我看,上麵歪歪斜斜的寫著她的名字。
我親著她的臉蛋說:“陳思妍,你每次都考100分,大哥哥每個月都來看你,放假帶你出去玩好嗎?”
丫丫天真的說:“大哥哥,我現在叫陳思妍。你叫什麼名字呢?我還不知道呢。”
我說:“大哥哥叫張丕揚。”
我在丫丫的作業本上一筆一劃的寫上我的名字,
“張丕揚,我知道了,大哥哥。”丫丫歡天喜地的說。
從福利院出來,我直奔火車站,我要找三三。
三三應該早出來了,他也就拘留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