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麟冥思苦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藥物,隻好在沙盤上寫下“蓖麻子”三個字。
金知縣見彭玉麟寫下了藥方,心中大喜,他跪在地上又向空中朝拜,請求仙人道:
“多謝仙人賜下神藥,隻是不知這神藥需服用多少劑量?”
彭玉麟這時候反而不再猶豫,鬼使神差地寫下了兩個字“一兩”。
至於服了藥之後,效果如何,彭玉麟隻得聽天由命了。
金知縣一麵讓人去抓藥,一麵讓人請蕭滿和彭玉麟兩個人休息,給他們準備了飯菜。
兩個人吃著飯菜,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好在沒等他們吃完,金知縣就一臉輕鬆地走進來,向兩個人連連道謝:
“孩子服了藥之後,大吐了一場,把毒全都排了出來,現在已經平安無事了。
“雖然是仙人賜藥,但也全仗二位出力!”
金知縣厚謝了兩個人,彭玉麟卻心有餘悸:
他實在說不明白當時為什麼會寫下蓖麻子三個字,而且竟然真的治好了小孩子的不治之症。
不知道冥冥之中真有神力,還是偶然巧合?還是直覺?還是所謂第六感?
第二天八點多,楊偉就開著豐田皮卡來了,我們一起去車管所辦理過戶手續。
找到那個黃牛,給了他一百塊錢,一包香煙,一上午很快就辦好了所有的手續。
保險要到五月份才續交。
我坐在駕駛室裏,顛了顛柔軟的座椅,撫摸著真皮的方向盤,輕輕扭動鑰匙,聽著發動機的轟鳴,這是我人生的第一輛車。
真想不到,半年前,我還是一個流落街頭,身無分文的盲流,現在我不但有了一個新家,還買了車!
還有慈愛的奶奶,愛我如子的師娘,亦師亦友的師傅,
調皮活潑的如萱妹妹,端莊文靜的婉青妹妹,還有那撿來的上官不易小弟弟。
時而笑罵我臭小子,時而翻臉無情嚴厲無比的師太。
在這裏,我有七個相親相愛的親人,這是多麼幸福的一大家子啊。
我想起了遠在香港的小雅,她過得好嗎?如果不是因為我,也不會被那香港佬帶到香港了。
我又想起了大洋彼岸的丫丫,她一定會想念我的這個大哥哥,她能吃得慣美國的飲食嗎?能習慣異國他鄉的風土人情嗎?
人生如棋,局局不同,關於輸贏,我們總是無能為力。
迷惘之時,多半是在局內; 柳暗花明,人已在局外。
回首看這一切,似乎簡單明了,一路就這麼走來。
若去回想,這萬丈紅塵,無論如何也看它不透。
冥冥中,一切都似乎安排好了。
車子開回來時,師傅放了一長串鞭炮,這叫接彩。
有了車就方便多了,下午去了寶峰崖,將被子衣服,還有好多過年的臘味背下來。
我還背了一箱銅錢,師傅背了一籮筐的銀元,上麵放的是藥草。
堆得高高的一車,一下午又跑了兩趟拉師娘曬的中藥材。
雪已經開始化了。
第二天又送婉青和如萱到島上,我和如萱從山洞裏搬上來不少已潮透的秘籍,整整四大箱。
原來那船家是陳嬸的丈夫,他幫我把東西抬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