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可以呀,他是哪裏人?”
我說:“他是山東人,叫郝大偉,和我同年。”
師傅點點頭:“山東人不錯,禮儀之邦,人很講義氣。”
當時和他分別的時候他,留了一個地址,被我弄丟了,大概我還記得,要不我給他初中學校寫一封信,能不能收到就看緣分了。
師傅點點頭。
我給郝大偉寫了一封信,大體意思是說讓他過來給我幫忙,做保健酒銷售公司的銷售人員。
我沒有說讓他做副總經理,一是他也是小白,二來他適不適合做這一行,等過了一段時間再說。
我是記的掛號信,寄給他的初中學校,因為他在當地學習很好,學校一直以他為榮,去年被開除回家,和我一樣也算是當地的名人吧!
回到家,告訴師娘沒有找到阿婆,但已經確定他回來了,過兩天我再去找。
說實話,從過年以來,一直都忙忙不停,但我覺得很開心。
但今天回來卻很不開心,不為別的,是因為周天來來了,他居然買了許多禮物,
有給師傅和師娘的海島龜齡酒,中華龜精,給婉清居然買了一套化妝品。
還是Japan的資生堂,這玩意兒肯定不便宜,真tmd奇怪了!
我搞不懂他的臉皮為什麼這麼厚?我們僅僅認識而已,非親非故的,送什麼禮?
師娘也很躊躇,看著師傅說:“他這些都是衝著婉青來的,你看這事怎麼辦?”
師傅說:“人家是好意,打人不打臉。東西不能收,但必須好言給他說清楚。”
師娘說:“怎麼說?說婉清已經有人家了?”
師傅說:“這事必須有鼻子有眼才行,否則人家打聽到了,我們是欺騙,反而更不好。”
我生氣的說:“得罪他就得罪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就是我們看不上他。”
師傅搖搖頭:“話不是這樣說,畢竟我們和他父親有過過節,你師叔太馬上又要回來,冤家宜解不宜結。
“得罪一個人是一句話的事,讓世上有一個人恨你,那是非常麻煩的事。”
我賭口氣說:“要不就說我和師妹定親了。”
婉清看到我一眼,臉紅紅的低下了頭。
師娘說:“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怕老太太傷心。”
我說:“奶奶那我去說,小雅是不可能回來的,她現在和賴經理的關係也扯不清,我也和她沒有可能。”
師傅說:“老太太正在興頭上,千萬不能斷了她的念想,一個人心裏的念想沒有了,活著就沒有奔頭了。
“一旦精神垮了,人的身體也就會垮的。”
我感到自己非常的抓狂,此刻我非常清楚婉清在我心中的地位。
雖然她有殘疾,但我喜歡她的溫柔,喜歡她的平靜,喜歡她的淡然
這半年來,我知道晚清也很喜歡我,她喜歡和我說話,喜歡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我,喜歡我給帶來的一朵花,甚至一個蘋果。
雖然生活已經給了她的不公,但她從不抱怨,內心裏很平靜。
真正的平靜,不是遠離喧囂,而是在心裏修籬種菊。
這份平靜,是內心的平靜,是來自內心深處的一份平和,一份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