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薛遠一走,沈琅頓時就感覺頭暈眼花,一陣天旋地轉,身體又不禁用的咳了起來,讓他能夠保持清醒。
“咳咳咳!”
“咳咳咳!”
“陛下!”
“陛下!”
沈琅氣急攻心,咳著咳著就吐出來一口鮮血,不過這也讓他清醒了幾分。
謝危和薛定非立馬上去扶住他,沈琅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沒想到薛遠竟如此膽大妄為,為了讓芷依去和親,壞我沈氏皇族的威嚴,竟不惜讓薛姝去死!咳咳!”
“陛下!”
沈琅揮了揮手,讓其他人下去,他有話要和謝危他們說。
謝危見沈琅神色不對,立馬從懷裏掏出沐雲之前給他的護心丸,交給沈琅服下。
沈琅看了看謝危拿出來的藥丸,對著謝危笑了笑就一口服下。
藥丸入口即化,倒是與尋常藥丸不同,沈琅還在感歎藥的口感,卻發現自己竟然好了許多。
立馬驚訝的看向謝危。
謝危會意,立馬說道
“陛下,這藥是微臣的一個朋友給微臣的保命藥!”
沈琅笑著指了指謝危,“你呀!
扶我起來坐著吧!”
“是!”
謝危和薛定非一起扶著沈琅坐到了禦座上。
沈琅盯著薛定非看了半晌後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薛定非驚訝的抬頭,看了看謝危的神色立馬了然。
“回陛下!草民溫玉書,拜見陛下!”
沈琅口中呢喃著“溫玉書?好名字啊!”
薛定非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害羞的說,“陛下,微臣其實沒有名字,這名字,還是微臣的義妹取的呢!”
“哦?
你義妹?
她也是平南王的人嗎?”
薛定非搖了搖頭,“回陛下,她並不是平南王的人,她也不是誰的人,就是一個普通人。”
見溫玉書不想說,沈琅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臣子的私事,他沒必要追問。
其後沈琅又看向了謝危,臉上一副嘲諷之色,有些悵然的說
“謝卿呐,你說朕這舅父,怎麼就這麼的不知足呢?
那薛姝好歹也是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啊!
說讓他死就讓她死!”
這話不好接,謝危想了想後說,“陛下!微臣當年,也是他的兒子啊!”
謝危此話一出,沈琅頓時就啞口無言。
是了,當年驚才絕豔的薛定非都能被他給推出去送死,更何況一個敗壞家風的女兒呢!
定國公此人最是重利,為了利益,他可以拿任何東西來交換,包括孩子和妻子!
沈琅神色無奈的拍了拍謝危的肩,似是安慰,臉上又滿是對定國公薛遠的無奈與痛恨,畢竟這人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舅父啊!
“唉!
謝卿啊!
看來如今,還是要讓芷依去和親啊!
對了,你派去邊關的人,怎麼樣了?
你啊!
派了誰去都不肯跟朕說,真是的!”
謝危笑了笑說,“陛下!微臣所派去的人身份有些特殊,暫時還不能將她說出來,怕出什麼意外。
隻是……如今定國公這事一鬧……
微臣道有個法子,可以徹底除了這定國公。”
沈琅的神色有些凝重,“可他畢竟是你的生父啊!”
謝危說,“可微臣,也是大乾的官,是陛下的臣子啊!
天下百姓有多少是死於薛家人的陰謀詭計!
陛下!
那薛遠的罪,罪無可恕啊!”
“罷了罷了!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這樣吧!
你且與朕說說這計策。”
謝危附耳在沈琅的耳朵旁,說道,“陛下,我們需要……然後再……之後再……最後再……
最後我們就可以收尾,除了定國公這天下毒瘤!”
“哈哈哈哈!好啊!
好啊!
真不愧是謝卿,厲害!”
沈琅讚賞的對著謝危說話,又看著懵在一旁的溫玉書。
一把拉過溫玉書,“你們好好合計合計這件事該如何進行!
最後由謝卿報上來過我!”
隨後沈琅又一臉讚賞的看向謝危,拉住他的手,神色認真的說,
“這件事朕就全權交給你來處理了,定非啊,表哥的命,可就交給你了!”
謝危立馬拉著溫玉書(假薛定非)跪下,朝著沈琅神色認真的說,“臣必不負陛下所托!”
溫玉書雖然不懂,因為謝危在說計謀與沈琅聽時是俯在沈琅的耳邊說的。
但是溫玉書依然學著謝危的樣子像沈琅表麵態度。
沈琅看著心中尤為高興,就揮了揮手讓他們都下去。
在謝危幾人走後,沈琅看著這空曠的大殿,神色再次悲傷了下來。
為君者,可當真是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