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多想些什麼,就看到那個滿臉胡子的大叔嘩嘩呱呱的講著什麼,然後一群人嗡嗡嗡嗡的吵個不停。
等終於吵完了,就有人去搬了一根椅子出來,把那個被捆得像一隻蟲子的男人抬上去,然後另一個人拿了個碗和一麵菜板,還有一把菜刀和一把匕首……
他們難道要把他分屍?
果不其然,他們把那個男人的手按到菜板上,一個人拿起了菜刀,在衣服上擦了擦。
顏穎兒幾乎像爆粗口,擦你妹夫啊!你以為殺豬啊!
“住手!”在他們準備剁了他的手的時候,顏穎兒一個情不自禁的大吼出來……她才發現,她們一家人都有河東獅吼的天賦!
這一聲吼聲,成功製止了他們的動作,所有人都扭過頭來怪異的看著顏穎兒,他們不知道這個突然驚叫的女孩要幹嘛。
顏穎兒跑到那個差點被剁的男人身邊:“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麼能隨意的砍去!你們好歹也是為人父母,怎麼能那麼殘忍!”顏穎兒一臉的大義凜然!
“她在說什麼?”某村民問。
“不知道?”某村民答。
“我聽不懂?一個字也沒懂?”又一個村民插話。
“我也不知道。”
“難道是個瘋女人?什麼時候進村的?”
“裏亞夫婦救進來的遇難者。”眾人七嘴八舌的,也沒有一個能聽懂顏穎兒的話!
顏穎兒聽到他們各自在哪兒呱呱呱,她才想起,他們壓根語言不通,根本就是在雞同鴨講。
討論不出結果的眾村民都直勾勾的看著顏穎兒,一群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的人盯著你,尤其還是封建思想很重的人……那種感覺,無比的驚悚。
顏穎兒咽了咽口水,手心已經滿是汗水,慘了慘了,冷場了。他們不會一氣之下也把她吊上去,或者把手砍了吧。
“她的意思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君殷辰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不輕不重,正好在場的人都能聽清。
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引得眾人回首。
隻見他一身略微寬鬆的麻布衫,整潔的穿在身上,一頭墨絲還帶著些濕潤與香氣。鬼斧神工的臉龐,是若離紅塵的淡然,深邃的眼,惑人心智。右眼角一粒淚痣,美得驚心動魄。將他淡然的視線勾勒出一種神秘的氣息,讓人,欲罷不能。
本來出塵的絕色,卻在某一瞬間,染上了不一樣的情緒。君殷辰看著顏穎兒一臉尷尬,臉上的麵具不由自主的掀開。微微皺了皺眉,走到她的身邊。
眾人都被他的容貌迷的三魂丟了六魄。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男人可以美到這種程度,美到直接跳躍了羨慕嫉妒恨,達到了讓人仰望的地步。差的不多的時候,也許他們還會嫉妒,當差距過於巨大的時候,那種情緒就壓根不會存在。見他皺眉,都是心裏一揪。
某個村民在這種所有人都陷入靜止狀態的時候,突然一聲悶吟聲。所有人都盯著君殷辰,沒有去注意,隻有顏穎兒這種天生對美男免疫的家夥注意到了。顏穎兒好奇的扭頭去看,還沒把頭扭過去,君殷辰就伸手掐住她的耳朵,不讓她轉。吃痛的顏穎兒立馬把頭轉回來,所以她沒有看到那個村民抱著下身某處狼狽的跑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