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抬頭看皇上和小全子,這倆都沒有碰過女人,這叫他怎麼解釋心火過旺。
太醫欲哭無淚,硬著頭皮背了一段醫書:“心火旺內傷七情,或外感六淫,致髒腑功能失調,水火不相既濟,心火內熾,擾亂心神,……”
“你背什麼醫書,快說怎麼治。”
小全子急的都想把太醫腦子拋開,自己拿出方子去開藥。
太醫戰戰兢兢道:“需陰陽調和,飲食清淡,或者皇上去法華寺聽聽清心咒。”
太醫覺得自己要被砍頭了,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皇上的不足。
誰知皇上像是沒聽懂一樣,擺擺手叫他滾。
皇上此時臉色黑如鍋貼,他竟然對孟家小姐動了邪念,這要是一個把控不住,要了孟家小姐身子,她會不會當場死在床上。
他剛登基時,太後每天送一個女子過來,他每天都能看到女子七竅流血的躺在床上,他有心理陰影了,他不想和任何女子躺在一張床上。
小全子也不著急了,默默給皇上備了涼水,好衝個澡瀉火。
第二日,皇後去太後宮裏請安,太後興致大好的拉著皇後,幫安平郡王挑選正妃。
“江陰侯府和文遠侯府家的小姐,哀家看著都好,你覺得呢?”
皇後心情鬱鬱,又不是自己的兒子,那麼上心做什麼。
“母後看著選吧,母後向來眼光好。”
太後在心裏思量著這兩家,喃喃道:“哀家還是覺得江陰侯府的小姐,更有一國之母的風範,但是文遠侯家馬上要娶的媳婦,聽說有幾十萬的嫁妝,到時候能幫咱們張家不少忙,難以抉擇呀。”
“那媳婦哪家的,這麼有錢,直接讓安平郡王娶她不就好了。”
皇後很不解,拐著彎拿錢豈不是麻煩。
太後失笑一聲,歎道:“你也做了十年皇後了,怎麼不睜眼看看形勢。
當年我張家貽誤戰機,10歲以上男丁全被屠殺,現在朝堂上,也被皇上壓得死死的。咱們張家想要出頭,隻能等安平郡王登基了。
那位錢多的姑娘是孟家的,祖父和父親都是有實權的,皇上必不肯讓安平郡王有實權的嶽家,所以哀家隻能從這些沒有實權的勳貴中,幫安平選一個正妃。”
皇後不以為然,淡淡道:“母後也太謹慎了,皇上未必這麼防著咱們。”
太後看傻子一樣看著皇後,歎道:“你是真不動腦子呀,當年我生的太子被貴妃陷害,當時就被先皇賜死了,眼看著先皇就要封貴妃之子為太子,我就急呀,就想在後宮找一個好拿捏的皇子,過繼到自己名下。
選來選去就皇上最合適,母妃出身低,而且死的早,皇上當時也唯唯諾諾的。他十四歲過繼到我名下,十五歲登基為帝,登基五年都事事聽從我的安排,我就想著等你太子哥哥的兒子安平長大,就把皇上弄死。
可惜上天不幫咱們張家,十年前北疆大亂,咱們張家沒有守住,皇上當年才20歲,就敢禦駕親征,還打贏了,咱們張家也幾乎覆滅,皇上回朝之後就大權獨握,再也不把我這個太後放在眼裏,這些年對我也就是些麵子情而已,防哀家防的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