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之際,幾人都有些醉意朦朧,若兒蘇符都已經喝趴下了,睡得正香。
蔚越瞧著還坐著的幾個人,突然說了一句:“真身,有消息了。”
江天一不明所以,雲鸞燕和玄子定聽明白了。
範禮心裏隱隱有些猜測,跟著這幾個小輩混跡這麼久,他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幾人也沒有刻意隱瞞他。
“是否有關於你的真實身份?”
“不錯,我本不是大瀚朝的三皇子,隻是機緣巧合,進入了這個瀕死的身體,讓“他”多活了這十幾年。”
想到他高深莫測的身手,範禮明白了,怪不得當年病弱瘦小的三皇子能在那吃人的皇宮平安無事活到現在,還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氣息,原來內裏已不再是他。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看來,我是真的醉了。”江天一揉揉惺忪的眼睛。
範禮沒有多問,他猜想大概蔚越是要做回原來的他了。
“那你什麼時候走?”雲鸞燕撐著有些醉意的腦袋看著蔚越。
“明日。”
“這麼快嗎?我想和你一起去,可不可以?”雲鸞燕已經習慣日日有他了,她不假思索的就說出想跟他一起去的話來。
“不行!”玄子定急忙製止。
“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麼能跟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去未知之地,萬一遇到危險……”
蔚越目光灼灼的看著雲鸞燕:“鸞兒,若你想去,我必用我所能護好你,隻是若我不再是現在的模樣,你還認得出我嗎?”
“當然了,我們是朋友,就算你變了模樣,我也肯定能認出你!”雲鸞燕斬釘截鐵的回答。
“蔚越,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玄子定站起來指著蔚越。
蔚越:“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一個自私的想法,待我的靈體與真身融合之時,必定虛弱到極致,我需要你們幫我,特別是鸞兒,她自身的靈力於我而言是補藥。”
“屆時,如果有你們在我身邊為我護法,那我必能更好的融合真身。”
蔚越坦言,旋即站起對玄子定跪拜在地,“我並不想對你們隱瞞什麼,這些便是我的意圖,若你們不願,我也不會勉強。”
雲鸞燕:“哥哥,聽說靈體與真身分離太久,融合的時候極其凶險,說不定就會灰飛煙滅,從此在這世間再沒有一絲痕跡了。”
玄子定轉過身,不受蔚越這一禮,“罷了罷了,你我同住一院這麼久,我也不想看你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我需要與爹爹商議一下,至於何時出發,商議過後再告訴你。”
他也並非鐵石心腸的人,盡管對蔚越覬覦自己妹妹的事耿耿於懷,但是他內心已經把蔚越當成了夥伴,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陷入絕境。
次日,玄子定便去與玄無界告知了此事,玄無界並未太過驚訝,自從蔚越拜師以來,他發覺蔚越的功力深不可測又有靈力在身,作為師父他自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給蔚越的了,日日相處下來,蔚越正直有擔當,他很喜歡這個年輕人,自然願意讓玄子定和雲鸞燕幫他。
一番商量過後,決定等過完中秋再出發,還有一個月時間,他們還可以準備準備。
自從蔚越搬去了安園之後,玄子定覺得舒服自在了。
他吩咐人將他院子裏裏外外都刷洗了幹淨,特別是蔚越住過東廂房,連裏麵的桌椅板凳都拿出來曬了。
蔚越用過的被子,玄子定原本想拿去燒了,想了想還是讓人給他送去了安園,畢竟在凡人眼中,燒了不算吉利,蔚越馬上要去尋找真身,還是希望此次一切順利。
蔚越收到被子的那一刻,忍不住笑了,玄子定堂堂神君,居然在凡間待久了,也染上了凡人的脾性。
不過,待他融入真身,隻怕他的氣息就藏不住了,不知上界是否還會派兵捉拿他,他要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