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秦麗被石子砸了個正著,頓時鮮血橫流,捂著頭蹲在地上痛哭。
偷眼向對麵觀看,見是一個不認識的女犯人動的手,當即便又破口大罵道:“你打我幹什麼,我不認識你!”
“你太吵了,影響到我休息了。”
殷素語氣冰冷地說著,那種不近人情的冷漠感,與之前麵對紫玉時的熱情,簡直判若兩人。
“我影響到你!要不是她……”
秦麗的咆哮聲隻進行了一半,就立刻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對麵那個剛剛打了她的女犯人,此時手中又多了一枚小石子。
怕自己再挨打,秦麗趕忙躲到了小嬋的身後,哆嗦得如一隻小耗子,連低聲咒罵地勇氣都沒有了。
見她終於老實,紫玉向隔壁投去感謝的目光,轉頭看向對麵,發現太夫人正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殷素,於是便出言介紹道:“姨媽,這位是殷素,是我剛剛結識的一個朋友。”
“哦,那謝謝姑娘替我家玉兒出氣了。”老人家隔著牢門說著,“出氣”二字還特意加了重音。
“沒事的,是那個賤貨太吵了。”
看著殷素投來溫和的笑容,太夫人確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女人,但不知為什麼,她的眼神卻給自己一種很細微的熟悉感,仿佛曾經在哪裏見過一樣。
“殷素姑娘,你是哪裏人啊?”太夫人出聲詢問。
“我就是本地人,不過我出生在蒼月。”
“蒼月?”
此言一出,不隻是太夫人,紫玉也發出一聲驚疑。
殷素見二人是這般反應,於是出聲問道:“你們對蒼月很熟悉嗎?”
“嗬嗬,沒有,我們都是碧林國來的,蒼月畢竟是三大帝國之一,我也隻是好奇,蒼月離此地這麼遠,為何殷素姑娘會來安國。”太夫人輕笑一聲,盡量與蒼月撇清關係。
聞言,殷素苦笑一聲說:“我家是望舒城城外的農戶,家裏是放牛的,十歲那年被一群喪姓拐了,他們打算將我帶到南海之外,後來路過安國時被巡查的官兵所救,當時三耳城的知府是個好人,他將我們這一批孩子,安排給此地的百姓家收養,這一晃在這裏已是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正是蕭柔擔任女帝的時候,那時的女帝,經常去到城外考察農業,每次去也都是前呼後擁,人山人海,想來自己就是在那時,無意中見過這個名叫殷素的小女孩。
太夫人想罷,多少放心下來,紫玉則是對她丟石子的準確度產生了一絲懷疑,“殷素姐姐,你練過武嗎?”
“沒有,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裏練過那種東西。”
見她搖頭,紫玉又問:“那你的石子為何丟的這麼準啊?”
殷素舉起手上的小石子,輕聲笑了笑說:“你說它啊,嗬嗬,小時候經常幫家裏放牛,每天都要用它來趕牛,時間一長,這個本事也就熟絡了。”
殷素的回答,可謂是滴水不漏,紫玉與太夫人,也都沒聽從這裏有什麼不妥,對其人的身份是真是假,便也不再那麼糾結了。
畢竟能被足足關了一年的人,說她是某個絕世高手,有點過於牽強,而且紫玉是意外入牢的,不可能有誰會提前在這裏等著自己。
晚餐還是不錯的,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難以下咽,可能是劉知府打算將幾個人養的白胖一點,日後一旦需要轉交碧林,他這邊也能落個辦事得體的好名聲。
吃過了晚飯後,女監內的女人們,各自靠在稻草上休息,紫玉則是趁著難得的安逸時間,閉目養神,進入自己的內鏡中去修煉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