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1 / 2)

“嗨,傑森。我是查爾斯,你聽得到嗎?喂,喂……”電話中傳來的陣陣雜音使得查爾斯剛剛平複的暴躁心情像易燃物似的被再次點燃。他用拳頭重重地砸在電話亭的玻璃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使他麻木了的神經似乎又出現了幾分觸感。無奈好友的電話未能打通,查爾斯隻好繼續他的徒步旅行,盡管這不是自願的。

“oh,mygod。”查爾斯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走到了自己的母校————北卡羅來納州立高中。

他似乎是被什麼力量所吸引似的,邁入曾經無比熟悉的校園。這裏的一切仿佛都像證人一樣告訴查爾斯:“你曾經在這裏存在過。”

查爾斯來到球館,這裏的一切一如18年前一樣。超大號的鎂光燈,整齊幹淨的座椅,當然還有那個球場中央的籃球。這兒是曾經令他輝煌的地方,也就是在這查爾斯做出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選擇,他放棄了籃球,放棄了曾經視為生命的東西。球場中央的籃球好像有什麼魔力令查爾斯無法抗拒地拾起了它。查爾斯站在了三分線上,一絲錯覺令查爾斯覺得他仿佛回到了18年前。球像他17歲那年一樣在空中劃過,不過結果是連籃筐都沒有沾到,掉落在了地板上發出刺耳的撞擊聲。查爾斯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我早就不是17歲的我了。”看著自己因為久疏鍛煉而漸漸肥胖的身體,他的心中就湧起幾分淒涼的感覺。

查爾斯靜靜地佇立在陳列櫥前,像一個受傷的孩子輕輕撫mo著18年前自己奪冠時的獎杯和全隊的合影,他低聲自語道:

“有誰會知道我曾經是全美高中聯賽的MVP呢?”那慘淡的語氣裏無處不透露著嘲弄和懊惱。

“我知道!你終於還是回來了,查爾斯•梅森。全美曆史上為數不多的放棄籃球的MVP。”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緩緩走向查爾斯。從他的裝束上看應該是一個看門人,歲月的痕跡似乎更加偏愛他的臉孔,可在查爾斯看來竟憑空增添了幾分莫名的親切感。

“喔,你知道嗎?那時我女朋友懷孕了。大學的那點獎學金根本不能保證他們的生活,該死的籃球幫不了我啊!!”說完查爾斯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臉,透過指縫隱隱約約能看到幾絲淚痕。

“如果給你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你還會放棄籃球嗎?”老人的聲音透露出幾分神秘的感覺。

“喔,那感謝上帝,我一定會選擇籃球。”

看著查爾斯堅定的目光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當查爾斯走出校門時,老人輕輕地說:

“小子,你確定不後悔了?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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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查爾斯回到家時,傑森早已睡的不醒人事。因為被老婆趕出家門,所以隻能借住在高中鐵哥們傑森的家中。傑森是一個超級玩家,當然他所設計的各種軟件也給他帶來了巨大的財富,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的錢簡直無法用查爾斯的大腦去計算。早已累的筋疲力盡的查爾斯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