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一吻社死已過一個月,期間顏雪黎竟意外的沒有發生任何改變,一如既往的做著家務;一如既往地和凡雲墨安然相處。
神情上,還是用著一張冷若寒冰的態度對待他,就是看自己的眼神,總讓凡雲墨覺得怪怪的,有種說不上的寒栗感。
過去許久,始終不見她提起此事,甚至沒有任何一點動靜,這不免讓凡雲墨誤以為當時的那夜那幕隻不過是他的一場春宵夢罷了。
就在他如此以為之時,不曾想沒過幾日,師父白婉寧便主動上門找他談心,至於內容,不容置疑自然是關於顏雪黎的事情。
此時此刻。
凡雲墨房間內。
檀木茶桌前,茶香四溢飄逝,房間裏幹淨整潔,一塵不染,韻味十足。
凡雲墨替師父沏好茶後,自己剛坐下想要小酌一口茶水,白婉寧不緊不慢喝著他沏好的清茶,在旁邊問道:“如何,自己帶回來的童養媳滋味怎麼樣?”
聞言,淡雅的茶水好似滾燙的熱水瞬間燙到他的舌頭,緊閉著嘴巴極力克製著想要噴湧而出的欲望,茶水沒來得及細細品嚐就落入肚中,“咳咳”嗆了幾口。
“師父.......你都知道了!?”凡雲墨雙眸圓瞪,心態炸裂,就好比如一個人偷偷在房間偷偷摸摸當手藝人,自家姐姐盡管沒當場破門而入,卻也能一清二楚的知道他在屋內做什麼。
都過一個月了,他不久前剛暗示自己不過是一場夢,結果自家師父好死不死這時候提上一句,把他的夢境打破,無奈隻能接受現實。
白婉寧白了自家傻徒弟一眼,淡淡的道:“為師神通廣大,神魂更是浩瀚無盡,你在為師門外的所作所為,真當我看不見?”
聽到此言,凡雲墨又想起自己抵不住惡魔的低語,品嚐那香糯至極的唇瓣時的觸感與場麵,耳根一紅,頗為尷尬,而且還是在師父門外,現在光想想都覺得心驚肉跳.........
他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不敢大聲說話,小心翼翼的抬眸偷瞄著眼前的女子,問道:“那師父,這次過來是.........?”
她微蹙秀眉,神色凝重,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不久。
白婉寧伸了個懶腰,坐在他的軟床旁,以一種慵懶的姿態側躺在凡雲墨床上,疲憊的打了個哈欠,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帶有餘溫的古樸書籍扔給他。
“此書是本峰曆代首座譜寫的‘桃花劍訣’心得。”說著,白婉寧趴在軟榻上伸展纖細的腰姿,露出優美誘人的曲線,語氣平靜,繼續道:“或許對徒兒你會有幫助。”
凡雲墨心中一陣感動,同時又帶有一絲疑惑,問:“既然如此,那師父你怎麼不早點拿出來給我?”
他都卡在人脈境十二層好久了,差點兒懷疑自己的天賦其實並沒有白婉寧以前說的那麼好。
凡雲墨一直都覺得自己平平無奇,無非就是吸納靈氣入體錘煉人體筋絡比常人快一點、理解能力也就比其他同門弟子強那麼一點而已,畢竟前生的語文閱讀理解可不是吹的,哪怕隻是短短二字“你好”,凡雲墨都能給你說出二十多種意思出來。
當然,若是被其他修真者知道他心中如此謙虛、故作委婉的想法,恐怕會氣急攻心,吐血三尺。
“為師看你一直順風順水,所以一時就忘記了。”白婉寧俏臉微霞,側身的弧度曲線豐韻娉婷,故作鎮靜的說道:“再加上最近為師才有所感悟,重新翻了一遍曾經為師寫過的劍訣心得,發覺紕漏百出,才及時為徒兒你連夜譜寫修正。”
說著,白婉寧招了招手。
凡雲墨心領神會的走過來,坐到軟榻一旁,白婉寧二話不說腦袋就墊在他的腿上,青絲垂落,凡雲墨輕揉太陽穴替她舒緩無形的壓力。
白婉寧一臉享受,卻聽凡雲墨語氣帶有懷疑,幽幽說道:“師父,該不會是你以前偷懶沒有寫,所以才連夜寫完的吧?”
白婉寧起身,眯著美眸看他,,嘴角微翹,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憤憤說道:“有了情人忘了師,現在都會質疑為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