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似佳人多姿維雅,搖曳牽引虛渺心弦,簡樸的房間除了主臥外也就一間書房還算精致,而室內陳設井條有序,一塵不染,很容易看出一個人在平日生活裏的樣子。
軟榻之上。
少女杏仁的小臉比以往都要嬌豔動人,一雙盈盈秋水的明眸比平時都要撲朔迷離,濃密柔潤的披肩長發。
冰清玉潔,秀色可餐。
她喘息未定,潮紅的蘋果色蘭氣芬芳,白裏透紅,紅中透粉,納蘭容若的肌膚沾有晶瑩剔透的露水,微微範瑩著誘人的色澤。
很快,白綢緞如一盆冷水澆滅灼熱的熱爐,白霧皚皚,那一襲銀裝素裹的身姿分外妖嬈,而展露在外的凝脂玉肌則被小心翼翼的一一拭擦表層香汗,獨留帶有芳香的粉瑩。
感覺到涼意的襲來,舒適的顏雪黎眼睛緩緩眯開一條縫,迷迷糊糊間見到了朝思暮想的清秀少年郎,眼睛瞬間化作月牙兒,白皙的藕臂襲去勾住他的頸脖,輕言輕語似若夢話,嬌媚至極道:“雲墨.........我好想你.....”
凡雲墨一臉問號。
如此親昵的稱呼,倒是讓他來了個措手不及。
正在替她擦拭香汗的凡雲墨頓愕無言,頓了頓,顏雪黎一雙羊脂玉一般的玉藕莫名其妙的就勾了過來,“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而顏雪黎嬌媚的話語更是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端端的,該不會是腦子“騷”壞了吧?
平日裏本就冷若冰霜的顏雪黎,此刻的甜言蜜語竟讓他感到怪異和不適,就好像........他已經習慣老婆餅沒有“老婆”,魚香肉絲裏麵從來沒有魚;卻突然發現有一天買老婆餅送“老婆”,魚香肉絲真有“魚”的存在時,讓凡雲墨難以接受。
“雲墨........”顏雪黎勾著他的頸脖,緩緩起身,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模樣嬌豔動人,隻見她蘭香四溢,在耳畔旁輕呼蘭息,柔聲細語:“真的........好喜歡你....”
此言讓凡雲墨像隻受驚的小鹿,心房一顫,整個人險些都要跳起來逃離,而顏雪黎越貼越近,她嬌軀的溫度逐漸傳遞而來,讓凡雲墨都變得燥熱難耐,口幹舌燥。
顏雪黎昂首,一張撲紅的麵頰就那樣湊近在他眼前,映紅的薄唇鮮膚一何潤,那絲絲縷縷入骨的秀色若可餐。
他想掰開緊緊纏繞脖間的玉藕,不想顏雪黎反而越勒越緊。
愣了良久,凡雲墨已經萌生有想要推倒她的衝動,所幸他的神魂得到提升,才能抵禦心中的惡魔一時半會,緩緩推開她的麵龐開口道:“雪黎姐,別鬧。”
被推開的顏雪黎撅嘴不滿,微微通紅的麵頰微鼓,伸出雙手企圖想要抓住自己的心愛之物:“雲墨,抱我......”
顏雪黎軟糯的聲音入骨酥麻。
凡雲墨頭疼的扶著額頭。
此時反常的顏雪黎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反倒像是喝醉酒的依人正在耍酒瘋。
不想,一個不注意顏雪黎就如豺狼虎豹般撲了上來,一個翻身直接將凡雲墨壓在身下,絲縷青絲宛若柳枝一般落幕垂簾,刮在他臉上瘙癢無比。
燭火將二人的影子倒映在牆麵上,四目相對,前者神情稍微呆愣,而後者目光炯炯略帶火熱。
凡雲墨心中一驚。
眼看自己竟被床咚,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將她胡作非為的雙手控製住,然後捏著她白嫩的麵頰翻身做主人,騎在身上用被褥將她五花大綁。
凡雲墨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顏雪黎包成一條長蟲,使她手腳動彈不得,哪怕此刻她用盡所有力氣扭動嬌軀企圖掙脫束縛,卻也是徒勞無功。
最後,她漸漸乏累下來,呼吸平緩,眯著眼睛望著頂梁昏昏欲睡,紅暈的樣子竟有種傻呆呆的感覺。
凡雲墨長歎一氣,將濕水的手帕擰幹,敷在她額頭上進行降溫。
“雲墨........”顏雪黎喘息,嘴裏不停念叨著他的名字。
凡雲墨看著迷迷糊糊的她,忍不住輕言回應一句“我在”,而後稀裏糊塗的伸手,像拍皮球一樣拍在她的俏臉上,吹彈可破的玉肌細膩回彈,顏雪黎卻絲毫沒有抵抗之心,讓他發現了新大陸。
不得不說,手感還挺好......他坐在床榻邊嘖嘖稱讚,替她捋過咬在嘴角的發絲,細心擦拭流露出的香汗,就這麼簡單的陪在她身邊..........
........
夜色愈發濃鬱,蟲鳴也漸漸沉寂。
顏雪黎躺在床上吐息逐漸平緩下來,放鬆警惕的凡雲墨為她解綁,還以為已經進入夢鄉,剛想要起身離去,不想一隻潔白玉手反應迅速,好似條件反射一般緊緊捏著他的衣角讓其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