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

顏雪黎在凡雲墨的陪伴下,在桃源峰上度過了一段平靜且幸福的日子,哪怕宗裏經常有人處處寵溺著他,把凡雲墨當成心頭肉。

但顏雪黎每次夜晚都能趁著凡雲墨睡著或者修煉的時候溜進屋內,偷偷抱著他,聞著他身上特殊的氣息,心跳漸漸失律,一發不可收拾,已然心滿意足。

此時是夜。

桃花樹下,隨著花瓣紛飛,那是一道起舞翩翩的身影,弑魂槍在她手中猶如活物,一招一式行雲流水,美麗優雅,寒光乍泄,冰冷鋒利的銀刃劃破半空!

“還行............”她嘀咕一句。

雖說是前生本門法器,但契合度極高,用著非常順手,比之前在劍宗獲得的仙劍還要適合,簡直就像她身體的一部分。

顏雪黎一套槍訣練完,伸了個懶腰,打量四周環境,月光皎潔,映照著整座院落,而清冷的銀輝同時鋪灑在她白皙的臉龐,襯托她愈加絕世傾城,冰冷孤傲。

她並不擅於觀賞景色,所謂的賞心悅目也僅限於凡人眼裏,更別說是沒有凡雲墨的月夜,孤零零的院落,隻覺得寂寥淒涼。

片刻後。

顏雪黎走到院落石凳旁邊坐下,單膝曲起,托著腮,呆愣愣的坐著,不過很快拿出一根又一根的黑發絲,編織成一條漂亮的黑線,然後綁在弑魂槍上。

“這樣我就可以感應到雲墨,他在哪兒,我便可以找到他,即使遠隔千山萬水也可尋到,正好..........”顏雪黎呢喃低語,想要將凡雲墨掌控於手的心也愈發強烈,而那些發絲,則是趁著凡雲墨不注意慢慢積累的成果。

“也不知道雲墨從仙師哪兒回來沒有。”顏雪黎眺月自言自語。

凡雲墨被仙師與凡煙霞給帶走,雖不知道是在談些什麼事情,但她還是心有不服,不願離開,而是靜靜的撫摸弑魂槍,眺望明月。

........

與此同時。

白婉寧的屋內,燭火通明,一股檀香味飄蕩在房間內,白色的紗帳層層疊疊,朦朧中,隱約能看見兩抹玲瓏剔透的身形。

“雲墨怎樣,可有什麼問題?”白婉寧眉頭緊鎖,端莊穩重地坐在桌邊,勉強溫柔地問道。

自從九天玄女一事結束,白婉寧早早就想要為凡雲墨檢查身體狀況,但被雪黎姐每夜的伺候,凡雲墨當然不敢,於是一拖再拖,聲稱一個月後再檢查也不遲。

本以為白家師父一個月後就會自然而然的忘記,卻沒料到她仍舊記在心裏,今晚突然提及凡雲墨過來一趟,令他措手不及。

床榻旁,一襲華袍的凡煙霞,長眉細目,唇紅齒白,麵如冠玉,玉手撚起凡雲墨的皓腕搭在她的左肩上,仔細把脈。

凡煙霞神色專注,纖細蔥白的指腹緩慢按壓凡雲墨的脈搏,良久,才鬆手放下:“有些血虛,但沒有大礙,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隻是........”

在檀香的熏陶下,凡雲墨的呼吸均勻綿長,雙目微閉,嘴唇緊抿,顯得恬淡自然,像是睡熟了一般,絲毫沒有任何醒來跡象。

凡煙霞輕輕將他的手腕放好,拂摸了一下他的臉,站起身來,走向白婉寧,頓了頓,麵露凝重,皺著娥眉繼續說道:“隻是,小弟的血脈有些混沌,而且體內顯然有一股並未消化的仙草精華,若是長此以往,必定造成難以挽救的結果。”

“你是說他體內的仙草精華?”白婉寧心裏咯噔一聲,麵色慘白。

“嗯,怪不得第一次見麵察覺不到血脈共鳴。”凡煙霞沉聲的問道:“你給雲墨喂了什麼?靈魂不但遭到些許反噬,連血脈都有些損毀。”

白婉寧心思百轉,手不由握緊,最後鬆開,一字一句地說:“是還魂草,二十年前我前往魔門的玄冥宗所獲。”

“還魂草?你是想.......!”凡煙霞憤怒的盯住白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