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大帝很有些懵逼。
這件事情處處透露著詭異,完全不按邏輯出牌。
按說自己這麼一個小蝦米,在玄劍宗這樣龐然大物一般的宗門前,又蹦又跳,叫囂辱罵,這些趕來的大佬們應該勃然大怒,揮手間將自己挫骨揚灰才對。
可這明顯是匆忙趕來的玄劍宗宗主吳平凡,臉上的熱情不似作假。
竟然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態度,生怕招待不周似的。
那玄劍宗大師兄陳飛羽同樣流露出一副本該如此的神情。
這倒把陳大帝徹底的整不會了。
好在還有和陳大帝一樣懵逼的,比如重傷的趙錘,便在那裏哀嚎著,接著……啪的一聲響,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趙錘的臉上。
趙錘人傻了,嘴角才凝固的血又兀地流了出來,他不可思議地捂著當即腫起來的左臉,望著自己的父親:“爹,你打我做什麼?”
“你個孽障,惹了貴客還敢在這裏叫冤,還不向小哥道歉?”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又急又怕的玄劍宗執事趙舟厲聲喝斥道。
趙錘雖然不甘,卻很少見到父親對自己如此嚴厲過,又羞又怕之下,老老實實的拖著受傷的身子爬起來,向陳大帝鞠躬道歉。
額……
望著一群陪笑臉的老家夥,陳大帝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啥好了。
他是來砸場子的好吧?
拜托,你們這一個個的可都是玄劍宗的大佬,絕對的強者,一根指頭或許就能碾死我這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色。
怎麼突然就畫風突變,卑躬屈膝到這種地步了?
甚至在這些人的神情中,他分明看到了一種叫做小心翼翼、畏懼的情緒。
“我是來砸場子的!”
不甘心的陳大帝吼了一嗓子。
吳平凡陪笑道:“小兄弟想砸,盡管砸就是了,若是小兄弟覺得砸的不痛快,我還可以招呼弟子們,跟著一起砸!”
一旁的執事趙舟附和:“隻要是我玄劍宗有的,小哥隨便砸就是!”
陳大帝:“……”
“神經病吧你們?我是來找茬的!”
“小兄弟想怎樣隨便就是,覺得我們玄劍宗哪裏做的不妥的,我們立刻就改,想罵誰就隻管罵,想打誰就隻管打,我保證他們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包括我吳平凡在內!”
陳大帝:……
當差點被顛覆了三觀的他,就這麼愣愣的望向不遠處的玄劍宗的一名女弟子時。
吳平凡竟像是立馬會意似的,連忙說道:“小兄弟若是喜歡,今晚便可將她送到你的房內雙修!”
陳大帝徹底沉默了。
他忽然覺得來錯了地方,這該不會是一群重度神經病患者聚集地吧?哪裏還有半點修行宗門的樣子?這裏真是玄劍宗?
“我他嘛就是來找你們打架的好吧!”陳大帝有些崩潰地說出了自己最終的意圖。
吳平凡笑著表示:“隻要小兄弟需要,任你挑選,我們所有人隨時都可以做你的陪練。”
但是很明顯,吳平凡等人隻是想著討好自己。
係統根本沒有半點反應。
“嘛的,一群神經病,大傻比!”陳大帝沒轍,罵罵咧咧的走了,首次展開的囂張事件,就這麼沒頭沒尾的結束了。
“小兄弟慢走啊,想來我玄劍宗玩,隨時再來呀!”
遠遠的飄來那玄劍宗宗主吳平凡的聲音,害的陳大帝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玄劍宗宗門外。
直到目送陳大帝徹底走遠。
呼——
如釋重負的一道道呼吸聲響起。
原本還望著陳大帝離開的方向,帶著一臉笑容的吳平凡,趙舟,陳飛羽等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逐漸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