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首長和關營長也是，瞬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們都年過五十快六十，豈不是不該在部隊折騰了？
其實也是，改革後，很多戰爭時留下傷痛的人，都紛紛提前離開崗位。
有些有能力的，就在高位參與指導工作。
改革前夕，需要更多意誌堅定的人。
畢竟機密工作，需要經過戰爭的人，才會內心堅定跟著榮譽進步。
特別是外交部，都把經曆過戰爭的人選出來培訓。
關營長反應過來，哈哈大笑，“小顧啊，你在我們老頭麵前說年齡大，這是暗示我們該退休了嗎？”
他是調侃的語氣，其實沒有責備的意思。
陸浩南很清楚他們的性格。
覺得能對顧寧開玩笑，看來是真的看中了顧寧的才華。
顧寧雖然知道關營長沒有惡意，但心裏可不輕鬆。
她解釋，“老首長，關營長，你們不要誤會，我不是說你們三個年紀大，不適合工作，隻是我過來十八歲進部隊，好像對其他人也公平。”
陸浩南聽到她的話，心裏更是委屈了。
怎麼又特意說“三個”人？
這是嫌棄過他年齡大？
他沒有表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隻是恨一條腿，為什麼還不能痊愈。
不然，他就可以捍衛男人的尊嚴。
證明給媳婦看，他年齡跟實力是不矛盾的。
李首長可不想失去這麼優秀的學生。
繼續說服，“我們這裏特招不用住在部隊，可以隨時回家，你的年齡剛好卡在特招的階段，我真誠邀請你加入。”
說回家住的事沒有先例，他是先表達這層意思。
然後成功了，再去跟領導申請。
為了找一個好學生，他也隻能違背一些操作了。
顧寧沒法答應。
她是因為師父重生，所以不能辜負師父的願望。
她重生後，答應過師父，要把中醫發揚光大。
現在她都沒有發現，可以跟著她學中醫的人。
這些她都需要時間，如果來部隊了，就不能完成師父的願望。
她也會違背重生要遵守的條件。
部隊肯定紀律嚴格，哪有這麼隨想幹嘛就幹嘛。
她再次抱歉回答，“對不起，我真的不能進部隊。”
李首長不死心，問，“到底為什麼啊，我可以給你足夠的自由，有時工作雖然有危險，但我們的隊伍強大，各種安保都會做到位的。”
“還有，以後你也會有穩定後路，隻要立功，以後出來一個處級肯定可以的，這個我跟你保證了。”
他平時也是惜字如金，這次也是長篇大論。
讓陸浩南都大開眼界。
以前跟他在一起，從未一次說過這麼多的閑話。
除非是傳達工作內容。
顧寧還是堅定地解釋，“可以報效祖國，當然是一件好事，但我已經有自己的規劃。”
“我是學中醫的，曾經答應我的師父，要把師父傳授的中醫，從我這裏發揚光大…”
“我也不滿你們，我師父曾經是宮廷禦醫，現在的純粹的中醫，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醫院，相信你們比我更清楚…”
“我既然答應師父在先，要把他中醫的根留住，我就必須讓更多人參與…”
“我不敢說，中醫能對國家有貢獻，但起碼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我們要盡力去宣傳和傳承。”
李首長和關營長驚訝不已。
老首長問，“你是學中醫的？”
關營長也驚歎，“中醫可比西醫難學多了，然後見效也慢，從學徒學起起碼二三十年…”
“這才能算得上一個合格的，好的中醫，一般到了四五十歲才能出師，然後才能傳授徒弟。”
“我這麼清楚，是因為我老丈人也是中醫，但因為才學幾年，也就平時幫人看感冒發燒…”
“還有依然相信中醫的人，才會去找我老丈人看病，現在的人，大部分都比較相信西醫。”
“因為西醫的抗生素見效快，讓很多人認為西醫才是科學的進步，而中醫是落後的存在…”
“所以，中醫才會被這樣擠兌，然後很多中醫寒心，已經收山不開診了。”
這也是西醫，能把中醫這麼快擠壓掉的原因。
顧寧點頭讚同，“對，所以我師父才特別希望我，能夠傳承他的衣缽，要是你們不介意，我可現在給你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