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江不由的多看兩眼麵前的壯小夥,也沒覺得哪裏像。

羅先生倒是這時開了口“神色間,確實有些相似。”

李婉和李懷江:……

老東西,請保持你慣有的一副看破不說破的高傲姿態好嗎。

好奇的陳氏大著膽子,捧著肚子顛顛的走了過來,還特意探頭打量了一翻壯小夥的相貌,乍一看竟覺得這名看似粗壯的漢子,長得確實挺眉清目秀的嗨。

又看了看自家大嫂,再看了看那小夥,然後摸摸下巴,一副柯南上身的模樣。

“大嫂,確實有些相像。”

淩氏和李懷河聞言也紛紛過來查看,皆都是一愣,然後同步點頭。

如果一個二個這麼說,李婉和李懷江不會相信,三個以上的人都這麼說,他們倆不得不懷疑幾分。

小夫妻再次打量了眼跪在地上,雙目有神的小夥子,還是沒感覺哪像。

李懷江略略鬆開了眉宇“你先起來吧,跪著像什麼樣。”

“好!”順子麻溜從地上起來,按捺不住的往前兩步。

“姐姐,我……”

順子剛上前一步,李懷江便直接把李婉整個人護在了身後,語氣不善且冰冷“要說話站在那好好說。”

順子有些憋屈,但看在對方應是自己姐夫的份上,不得不心生尊敬之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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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屋裏讀書的李懷溪悄悄的跟著兩個侄兒扒在堂屋門角,偷聽屋裏的談話。

堂屋裏,李懷江和李婉正襟端坐在上首的兩張椅子,順子則挺直了背脊站在夫妻二人兩步開外。

“小叔,他是誰?”銘意嗡聲嗡氣的眨巴眨巴眼睛問

李懷溪做了噤聲的動作,才小聲的回應“聽說,是你們的舅舅。”

銘意不太明白的偏頭想了想,還是不明白。

在銘意的小腦袋瓜裏並沒有舅舅這樣的詞彙,所以再問。

“什麼是舅舅?”

“舅舅就是,我大嫂你們娘的弟弟,也是你們的長輩。”

這麼一解釋銘意總算明白了,但明白的還不太透徹就是了。

而同樣在旁探聽屋裏動靜的銘笙就顯得淡定許多,畢竟已經是個七歲的小大人了,同時非常好奇那個背身粗壯的舅舅長什麼樣子,是不是跟他們的娘一樣好看。

在小銘笙的眼中,娘親是這個世上最美的女人,娘親也是這個世上對他和弟弟妹妹們最好的人。

李婉看順子的眼光中帶著三分警惕,三分好奇,三分打量,還有一分的驚訝。

畢竟任誰一時間都無法接受突然崩出來的親人,原身的記憶全是有關老李家的人,包括兒時她與李懷江青梅竹馬的感情,還有讓人臉紅耳熱的成親生子畫麵。

呃,抱歉,跑題了。

李懷江神色淡淡的打量麵前的順子,“你可還記得,你當年是怎麼跟你姐走散的?”

順子立馬回道“小時候的事情我也記不太清楚,當年我是在河州定縣被師傅所救。”

河州?定縣?

夫妻二人大為震驚的互視了一眼,河州定縣也是當年老爺子發現李婉的地方。

李懷江想了想,清著嗓子又問“可還有別的能證明你與你姐姐的關係屬實?”

順子忙取下脖子掛著的那枚雲騰玉佩,雙手遞到二人麵前“這枚玉佩是師傅發現我時,就已經戴在身上了。”

李婉不懂玉,隻微微掃了眼,像是有些透白的羊脂玉,麵上鑲著雲紋,也沒啥特別之處。

李懷江接過玉,拇指指腹在玉佩麵上摸了摸,他能看出這枚玉佩材質不凡,不是屬於普通老百姓的東西。

看了看一旁的媳婦,見李婉搖頭,表示沒印象。

相比順子的熱切,李婉的淡定與茫然讓認親心切的順子內心焦急不已,在順子的心裏認為,眼前的娘子就是自己的親姐姐無疑了。

都說血濃於水,他越看李婉心裏的親切感就更深重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