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大哥看見自己老娘被李婉用菜刀脅迫在腦門上,嚇得立馬鬆開了妹夫李懷海,大步衝了過去。
“李氏,你莫要傷了我娘。”
李婉冷冷的看著來人,再掃了眼前麵僵立的李懷海,嘴裏不住笑哼了幾聲。
“站住。”
馬氏大哥當即被李婉冰冷的語調嚇住了腿腳,“好好好~我不過去,你也把刀放下,咱有話好好說,再怎麼說我娘她也算是你的長輩不是。”
李婉聽了這話瞬間樂了,戲謔的眸光掠過一抹笑意,“長輩?馬王氏是我們李家哪門子長輩?”
馬王氏當眾被李婉羞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身子不敢動,但嘴皮子可以動。
“呸,老大別求她,老娘就不信她真敢動老娘一根頭發絲。”
未料,馬王氏話音剛落,李婉手中的刀輕輕一揮,眾人就看見馬王氏花白發髻瞬間散落,幾縷發絲輕輕從馬王氏眼前飄落。
李婉滿意的衝馬王氏彎起嘴角“怎麼?還想試試嗎?”
“殺……殺人啦……”馬王氏怎麼也想不到李婉居然真敢動刀子,嚇得一味的驚呼,聲音都在打顫。
“行了,別在我老李家門口嚷嚷,怎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
李婉說罷,手中的刀便指向了馬氏“還有你,我三番五次給你們夫妻倆留幾分麵子,你倒好自個撕碎了踩到腳底下,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就是宣揚家醜麼,說到底李懷海和馬氏已經不是老李家的人,自然沒有胳膊折在袖子裏的說法。
“大家都給我聽好了,我來告訴你們,這對母女今日造訪我們老李家目的何在。”
李婉的刀已經放下,得以喘息的馬王氏立馬癱軟倒地,已來不及思索反駁李婉的話。
馬氏更沒用,哆哆嗦嗦的恨不能立馬扒拉個地縫鑽進去;而李懷海,早就後悔先前聽嶽母在自家院裏嚷嚷時沒能第一時間出言製止,才鬧得如此無法收場的地步。
眼看李婉的架式,他便知這一次,老李家已然不會再給他留下半分的體麵。
他甚至覺得眼前這位與他們一同長大的李婉仿佛變了一個人,眼神冰冷如寒霜,臉上戲謔如鬼魅。
“我家嫁到鄰村的妹子家中遭遇大難,作為哥嫂自是要把妹子還有妹夫小兩口接回來好生養著,我妹子與妹夫吃的是我老李家的米,喝的是我老李家的水,我竟不知這也能引人忌恨,怎的,自己家的瓦還沒個著落,倒念起別人家的長短來了?”
李婉說完這話,饒有意味的瞟了兩眼癱軟在地的馬王氏,以及蹲下身去扶老娘的馬氏大哥母子二人。
馬氏眼底憤恨的剜著李婉,又忌憚她手裏的那把菜刀。
“王大嬸子和馬氏這對母女,打著替女婿和丈夫出頭的名號上門討說法,那我就當著大家夥的麵,把情況與大家說道。”
說罷,李婉再次冰冷的看向李懷海“李懷海,我與我當家的念在曾經的手足情份,給你留下一層遮羞布,別說你不知你家嶽母今日為何上我李家門前來鬧。”
李婉將李懷海臉上複雜神色看在了眼裏,更是冷笑道“你知道,而你沒攔著便是因為你仍有一顆貪婪不甘的心。”
“我……我……”李懷海有心辯解,可話到了嘴邊卻辨無可辨。
李婉嗤笑的打斷他的話“我不像我當家的,我的心眼子比針眼還小,你們夫婦二人幾次三番攪得我李家雞犬不寧,我的小心眼都記著呢。”
圍觀的人群聽聞這話再度炸開了鍋,李婉這話份量十足,其中不少村民曾經在背地裏暗暗替李懷海兩口子被李家趕出家門之事抱不平,今個聽來似是有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