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離歌一直跟著歡顏,歡顏回家他跟著回家,歡顏做飯他看著,歡顏畫畫他看著,歡顏跟媽媽聊天他聽著·····
歡顏想好了,想跟媽媽開誠布公的聊一下,但又害怕回到家撞見她不想看見的一幕。於是回家前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媽媽出去吃早餐晚一點回家,歡顏決定先回家等媽媽。
開門進來的時候,離歌緊緊跟在歡顏身後,生怕歡顏把他關在門外。歡顏進門環顧四周,這個她長大的地方,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卻也慢慢變得陌生起來。離歌也仔細的打量這個家,這個歡顏從小長大的家,歡顏回到自己的臥室,離歌也跟進來,歡顏直接走到書桌旁,拿起畫紙開始胡亂畫畫,離歌就坐在旁邊安靜的看著····
中午了媽媽依然沒有回來,歡顏再次打電話,媽媽回複吃過中午飯再回來,歡顏心想媽媽依然是那麼的不靠譜。掛完電話歡顏來到廚房,從廚房拿了點菜出來,嫻熟的洗菜,切菜,燒菜,離歌在旁邊靜靜的看著,看著這一屋子的煙火氣。歡顏燒好的菜放到餐桌上回廚房繼續燒菜,離歌忍不住自己先嚐了一嚐,沒想到作為地球人的歡顏廚藝這麼好,能燒出這麼美味的菜。歡顏端著一碗米飯一盤菜出來坐在桌旁,便開始吃起來,離歌坐在歡顏的對麵,施一個障眼法,歡顏既看不到離歌也看不到碗裏的菜少去。兩個人就這樣在同一時間,同一空間卻在不同的維度一起用餐,也是第一次一起吃午飯,第一次離歌吃歡顏親手做的菜。離歌正吃得津津有味,歡顏站起身來端著菜盤子準備去到廚房清洗,離歌的筷子正好放到歡顏端起來的盤子裏,歡顏明顯的感覺到盤子被什麼力量往下一壓,以為自己的手臂怎麼了,心想還好盤子沒有掉到地上。歡顏在廚房洗好碗,收拾好後就回到臥室,坐在桌前開始畫畫打發時間,等著媽媽回來。
“顏顏,歡顏,我回來了!”等到歡顏都困了的時候,媽媽終於回來了。
“媽,好久不見!”歡顏從臥室裏出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媽媽說。
“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你最喜歡吃得糕點。”媽媽笑著換好鞋,趕緊把糕點遞到歡顏手裏。
“那是我小時候喜歡吃的,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吃這家的糕點了。”歡顏並沒有去接那盒糕點而是坐到了沙發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把糕點放到茶幾上,邊到廚房喝水邊問歡顏。
“我昨晚回來過了·····”歡顏看著媽媽說,沒有直接說明,她想要聽一下媽媽會跟她說什麼。
“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媽媽的臉色由熱情慢慢變得僵硬。
離歌在一旁看著,從她們母女的對話中也聽出了尷尬,原來昨晚歡顏那麼傷心是跟媽媽有關。
“媽,我已經長大了,你跟爸爸如果不開心,不用考慮我,我希望你幸福,但我不希望你做錯事·····對這個家····”歡顏眼裏含著淚,有些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話。
媽媽聽到歡顏的話,表情複雜,站起身來到餐廳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酒,然後端著酒杯來到客廳,坐到距離歡顏不遠的沙發上。說:“你見過你爸了嗎?”
“沒有···”歡顏沒有看媽媽,搖搖頭說。
“你是大了,這些年我知道你也獨自承受了很多,但是我們這個家,哼,誰沒有在獨自承受呢?”媽媽說完,仰頭又喝了一口酒。
“媽,我們能像正常的家庭那樣嗎?你能告訴我我們家為什麼會這樣嗎?”歡顏深吸一口氣,淡淡的對媽媽說。
“歡顏,你上完大學怎麼變得這樣了,我們家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媽媽看著歡顏,眼神變得冷淡。
“是,離開這個家我才知道我們的家又多麼不正常,為什麼爸爸很少回家,你為什麼要帶別的男人回家!”歡顏幾乎喊著的問媽媽,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聲的質問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