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夢中的許暖暖感受到自己身旁的發熱體離開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想要掙紮從床上爬起來,卻被人一把按在了床上。
“又不用上班了,你接著睡。我讓陳姨給你熬了粥,你什麼時候睡醒了就去把粥喝了。”
男人那富有磁性且低沉的聲音讓許暖暖回想起了昨晚某些失控的片段,身體不由自覺地抖了抖。
一隻大手覆在了額頭上,“沒發燒啊,你怎麼開始發抖了?”
許暖暖看向背對著自己,正準備穿衣服的男人,咬牙切齒地罵道:“衣冠禽獸!禽獸不如!”
穿好了褲子,光著上半身的顧時琛卻突然走過來,俯身盯著自己,調侃道:“我是衣冠禽獸?親愛的,你又是什麼呢?看看我身上,都沒有一塊好肉了。”
顧時琛的上半身全是抓痕,尤其是喉結處還有一個咬痕。
顧時琛察覺到她的視線轉移到了自己的喉結上,還特意仰起了自己的脖子,“看,這就是你行凶留下的證據。我今天還要去上班呢,你說怎麼辦?”
公司裏的員工都會盯著顧時琛的喉結看,緊接著聯想到顧總家裏的老婆,甚至是腦補咬痕出現的經過。許暖暖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很社死,以後自己還怎麼出去見人啊。
於是她嘴硬地說道:“我拿粉底液給你遮一遮不就行了?”
說著,她又想要拖著疲憊的身體從被子裏掙紮著爬出來。
顧時琛連人帶被摟住了她,溫柔地說:“跟你開玩笑的,我今天就在家裏處理公務,不去公司上班了。”
許暖暖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還迷糊了問了一句:“那你穿衣服幹嘛?”
“原來顧太太喜歡我不穿衣服的樣子啊,是晚上還沒看夠嗎?不然我現在就把衣服脫了,好不好?”
說完,他作勢就要伸手去脫褲子。許暖暖嚇得立馬抓了他的手,連忙拒絕道:“不用了,不用了。”
顧時琛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騙你的,我是去送塵塵去上幼兒園的。我記得你昨晚答應了要去送他上學的。既然是我害得你起不來床的,就該替你履行承諾了。”
“對哦,我都忘了。都怪你!昨晚上跟磕了藥似的,怎麼求你,你都不肯停下來。我差點以為自己要去見太奶了。”說著,許暖暖覺得還不解氣,還伸手擰了一下顧時琛的胳膊。
“嘶~許暖暖,輕點,你是要謀殺親夫嗎?還不是太舒服了,我哪裏忍得住啊!”
“閉嘴!顧時琛,原來第一次見麵時,你那副冷冰冰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你就是臭不要臉的。”
“臭不要臉的要去送兒子上學了,你繼續睡吧!我等會就回來陪你。”
“滾滾滾,誰稀罕你?”
顧時琛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乖乖睡覺吧,暖暖。”
許暖暖紅著臉躲進了被子裏。聽到關門的動靜,她這才露出了腦袋。
顧一塵正端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看到隻有顧時琛一人出現時,還好奇地往他身後看去。
“別看了,你媽媽昨晚看書太累了,今早起不來床。今天早上爸爸送你去幼兒園。”
塵塵先是驚喜地瞪大了眼睛,隨即又擔憂了起來:“爸爸,那我出門之前可以去看看媽媽嗎?”
顧時琛坐了下來,毫不猶豫地說:“當然可以了。”
塵塵這時才注意到了顧時琛的脖子,疑惑地問道:“爸爸,你的脖子受傷了嗎?為什麼貼了一個創可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