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一朝穿越。人在尼姑庵,剛剛去世。

他們在我靈堂前痛哭流涕,為首那個壯漢更是哭的眼睛是眼睛,水是水了,沒有半點表情。

我淡定掀開棺材板,坐了起來,一臉超度的表情看向麵前這群不稱職的演員。

“我就說棺材板要釘吧,你還不信”開口的人賊眉鼠眼,表情猥瑣。

“笨蛋,釘了這大熱天怕發臭”大漢用力拍了他腦袋,唾沫到處飛。

“等會……有什麼不對勁”饒是他們此刻才反應過來麵前的超自然現象。

下一秒,爬的爬跑的跑,扯開嗓子一群大老爺們在那裏毫無麵子可言,逃命一樣。還不忘尖叫,喊著,

“我的娘誒,棺材裏的人怎麼變成個女的了啊草”

我有點無語,我躺這裏麵時候,就隻有我一個人好吧。

確定完畢,目前我沒有係統和金手指,開局躺棺材,我上輩子也不是吃白杆杆毒死的啊,看來,也沒啥大運氣可言。

我慢慢爬了出去,一身素白的衣,外麵早就嚇得人都沒一個了,估計再晚會就來人驗證了。

門外是一片低窪的土路,雨後泥巴濕乎乎的,沾腳上的感覺還蠻舒服,有種小時候玩泥巴一樣的快樂。

“娃啊……阿無啊!”一旁來摘野菜的婦人看見我,激動的簍子也不要了,一把摟住我,低聲哭泣著。

“平啊,快來看,這是不是咱那個阿無啊”婦人趕忙呼喚來中年男人,他手上拿著弓箭,提著大麻袋,裏麵的獵物還在活蹦亂跳,看見女人懷裏的我,同樣也是激動的語無倫次。

兩人一看都是樸實的農戶,蠟黃的臉除了在經曆歲月洗禮後的滄桑後,眼圈都很黑重,像是遭受過什麼痛苦的大打擊。

我一臉懵逼。瞪圓了眼睛看著兩人。

他們也隻當我受過衝擊不記得人了,婦人眼底一下子就有了雀躍的光彩,人回來了就比什麼都好。

他們帶我來到了一間木房子前,屋前曬了肉幹還有菜,因為天雨所以暫且全都放在了內屋來。

婦人高興的推開門,向裏邊吆喝著,“兒啊,看誰回來了”一個十來歲的男孩手裏抱著一隻幼貓,看到爹娘趕忙衝出去抱住他們撒嬌,但隨後看見躲在他們身後的我,臉色頓時一黑,剛剛還歡天喜地表情頓時滿是厭惡和嫌棄,

“她怎麼被找到了,不是說死也不去當祭品嗎,還以為她是死了呢”婦女趕忙扯過兒子,捂著他的嘴,生氣的說,“別說這種話,她是你姐姐!”

“是啊是啊,她是我姐姐,一個在外麵私會外村野男人的姐姐,就連村子裏的山神也嫌棄她,不要她當祭品!”

我低下頭思考了這些話的信息含量,感覺連不起來。不是前邊還說我死也不去當祭品,後麵怎麼又不要我當祭品了。

而男孩也在肆無顧忌的發泄一通後,發現爹娘的神情都不對勁,像是在竭力隱忍著什麼。

他將目光重新放在自己那姐姐身上,眼神帶有不屑,卻發現對方呆呆傻傻的低著頭,眼睛濕漉漉的,完全不似以前一樣和他爭論不休的那副樣子。

他別過頭去,不情不願道,“回來了就算了。別給家裏惹事就行了”

飯食說不上多豐盛,但管飽而且手藝很好。看的出婦人是花了心思的。

“阿無啊……可以和娘說說,路上發生了什麼嗎”婦女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開口問。

男孩也慢下來了吃飯的速度,一小口一小口扒拉著,也在等我的回答。

“不知道”我毫無感情波瀾。

是在意料之中。

門外卻砰砰砰不停,外邊點亮了很多火把,來了很多人,全都吵吵嚷嚷的,婦女剛在嘴邊的話還沒來及說,他們那群人就知道闖進屋子裏來。

我坐在背對著光線的地方,默默地扒飯吃肉。

還夾了幾點蔬菜,營養均衡。

“聽說,唐無那丫頭回來了啊”說話的疤痕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屋內的一切,在看看待會砸些什麼東西才好時,手中的長刀猛的一落在飯桌上,掃掉了不少碗筷。砸在地上霹靂響。

燭火在閃爍,透著人影,外邊的人更是起哄,吵吵嚷嚷,

“把唐無送出去!”他們大聲喊著,一個比一個激動。

婦人臉色害怕,自己丈夫出麵剛賠上笑臉,手裏的東西還沒遞過去,就被刀疤臉身後的大漢給打翻在地,地上瞬間滾滿了許多碎銀子。

“這點東西咱們幾個發善心,留著給你家姑娘作嫁妝好了”

“可不能讓山神大人久等了不是”

他們全都闖進屋,看見值錢的玩意就塞進自己身上,拿不動的就往地上使勁砸。

等大漢和刀疤臉看見我的真麵目,和我這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態時,他們手頭上的動作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