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沛,你們為什麼這麼頑固不化呢?我和嫣兒隻不過想雙宿雙飛,過平靜的生活,這並沒有影響你們,也沒有妨礙你們,而你們為什麼就是不罷休,非要拆散我們呢?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們置身你們的事外過我們的生活呢?”水如風言語平靜,言意卻不平靜。
你問我三個為什麼我便反問你三個為什麼。你問得情真意切,我便問得理所當然。
水如風說過很多遍類似這樣的話,但沒有人聽,今天也一樣。
不聽便罷,你如執意阻撓橫加幹涉那便來吧,要戰便戰!多說無益便無需多說。意念已動,意念動便是水元力動。一根一尺半長的魚骨應招來到他的掌中。魚骨如白色冷玉,魚刺帶著冷冽的寒意。這一尺半的魚骨便是他的武器。
東方沛的身後也動了,密林裏走出來五個人,同樣的紅色長袍,左胸上印著紅色火焰。東方沛殺意凜然,緩緩抬起右手,手掌中一朵火焰灼灼燃燒,蘊藏其中的火屬性狂暴因子正在不安地跳動。
“你們今天跑不了的,束手就擒吧水如風,我可以留你個全屍。”東方沛聲音寒冷。
“風哥,你帶孩子先走,我來拖住他們......事後,我去找你們。”東方嫣焦急的輕聲說,同時一柄柳葉飛刀現於掌中,上麵刻著繁複的火符紋。
“不,你帶孩子先走,我來墊後,你攔不住他們的。”水如風表情冷靜,但言語間仍透出難掩的焦慮。他知道今天一戰一定會非常慘烈,甚至自己會死,因為對方來了最少五名火尊者。已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
“我哥在這裏,他們不會殺了我的,所以我可以拖他們一陣。你帶孩子快走,別猶豫了,時間不多了!”東方嫣把一截紅綾扔給水如風,不容置疑地說,“把孩子綁上。”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孩子,手中柳葉飛刀上火符紋驟然明亮,向一朵火焰跳動,然後手一揚,如箭般疾射向湖對岸!
東方沛掌中的火焰此時驟然膨脹,形成一團火球,擲向破空而來的飛刀。同時他身後的五人也動了。
飛刀與火球乍一相遇便轟然炸開,在湖上形成一團灼熱的氣浪,並迅速擴散,如火的海洋立刻便籠罩了整個湖麵,連山坳裏的草木都被衝擊帶起的勁風吹得倒伏。除東方沛的四名火尊者沒有向對麵衝去,而是飛快的衝向湖兩頭,他們要包抄過去。而其中一名魁梧的火尊者在熱浪前稍一停頓,便朝對岸硬衝過去。他雙手操著一把半尺寬三尺長的大刀擋在身前,寬大的刀身被注入火元力,形成了一麵紅色的大盾牌,擋住了劇烈的爆炸餘波。他腳下踩著水麵,快速前衝,並大喊一聲:“嫣兒妹子莫要執迷不悟!”
東方嫣知道情況危急,她不能有絲毫猶豫,她必須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以讓丈夫和孩子逃出去,帶著她的希望。她雙手一翻,五把符刻飛刀閃電射出!兩把射向對岸,同時向湖兩頭的人各去一把,而其中一把則悄無聲息地射入了身後遠處的草叢中。然後她瞥了一眼旁邊的水如風和孩子,眼裏全是拳拳的溫柔和慈祥,還有希望。
水如風綁好了孩子,孩子在他背上緊張地眨著明亮的眼睛。他不想先走,他想要讓她帶這孩子先走,但他無法說服她。因為她執拗,她一向很有主見,也因為時間緊迫,現在確實來不及商量了。
所以他雙手握住魚骨,眼睛突然亮起來,冷冽的魚骨突然明亮起來,其上有水波流轉,然後猛地一擊地麵,湖畔方圓數裏的範圍內,空氣突然一陣波動,頃刻間大霧彌漫!水如風同時雙掌一合再分,心意動,身體隨即一分為二,兩個水如風出現了!一個向北方衝去,一個轉身朝身後東方的包圍圈缺口衝去。
湖上三處爆炸再起!,東方嫣看著前方,神情凝重,因為她了解對麵的兩人有著怎樣的實力。一個是她的親哥哥,火聖堂未來的希望,空間灼燒的實力超群,一個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凶悍的火刀戰將,單是對付一人她也不敢言勝,何況現在她還要拖住湖的南邊衝來的兩人。
湖對麵的兩次爆炸,一被東方沛所操控的巨大火球禁錮其間,連一絲氣浪都未能透出,一被執刀大漢提刀擋在身前,雖被震退數米,卻也未能傷之。而南邊的爆炸則更是被兩人合力破開,人影倏忽將至。
東方嫣慘然一笑,看來自己必須以命相搏才能爭取到一點時間了,她突然伸出食指送到口中,雙齒一咬,立即有鮮血滲出,然後摸出八把符刀分別塗上血跡,火元力盡數灌入其中,做完這些,她的臉色變得非常蒼白。
湖上的爆炸餘波漸盡,四人正在飛快靠近。因為水如風布下的大霧,四人看不真切霧中東方嫣的舉動,東方嫣卻可以看見他們的動作,她在等,等他們來到合適的距離。
就是現在!距離剛好,東方嫣雙手疾揚,四柄符刀如箭破空而出,一人一刀!
刀出將至,將爆炸,又是雙手一揚,四刀再至,一人又一刀!
東方沛感知到了刀上狂暴的火符意,臉色一變,大叫一聲:“當心!”
但為時已晚,四聲震耳欲聾的爆炸想起,分別就在四人的身前一米處。這一次的爆炸便上一次的爆炸威力要大了將近一倍,而且近在咫尺!除了東方沛在爆炸前便在將自身置於一巨大火球之中,阻隔了外界的攻擊,其餘三人臉色都是一變,分別以元力灌注兵器擋在身前,其中一人則是直接以火元力凝聚身前形成一麵火牆,身體隨即側移,意圖繞開。然而就在這時,四人臉色再次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