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最做的就是補充精力做好苦戰的準備。他已經三個晝夜沒有睡覺了,無盡的思念讓他的心神憔悴不堪,他現在需要休息。以他現在的修為,隻需要小睡一會兒就好了,所以在入夜前,他回到院子裏,推開門,走進一間房屋,靜靜地趟了下去。
他們曾經一起甜蜜生活的房間,仿佛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在夢裏,我來接你了……
夜漸深,人漸靜,熱鬧了一天的人們紛紛墮入夢鄉。
水如風推門而出,輕車熟路,來到聖火堂的大門外。大門口站著兩名看守,門內靠牆也有兩人,均是一身紅色勁裝,正是聖火堂的標誌性服飾。
站在街道旁屋簷下的陰影裏,看著對麵門亭上“聖火堂”三個紅漆大字,心中怒火忽地騰起,眼中似有火焰燃燒。水如風雙拳握緊,強行壓下心頭怒火,轉身飄進一條小胡同,七拐八彎來到一處偏僻的圍牆下。
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異樣後,雙臂一震,水元力流遍全身,水如風身體突然慢慢變得模糊起來,最後竟然完全變成了一個半透明的身體,仿佛他的身體裏灌滿了水!他慢慢走向牆壁,當身體貼上牆壁的時候,他的身體竟然詭異的融入了牆體,完全就像水一樣從石縫裏滲透了進去!
水遁!這是體內水元力修煉到極度純淨和足夠充沛的時候,才能修習的術,對水元力的要求極高。
穿過圍牆,水如風再次凝聚為實體,此術雖然妙用無限,但卻不可能持久。隻是如此一來,這三丈高三尺厚的圍牆卻形同虛設,對水如風一點阻攔作用都沒有。
然而水如風卻皺了皺眉,沒想到圍牆內的麵積竟然如此大,約有近百畝,各式建築林立,隻是在高牆外看不真切。在一座軍事要塞中居然獨占如此大的地方,這聖火堂的霸道可見一斑。
水如風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遠處西北角的一幢建築形式有些古怪,這棟建築為圓形,高丈餘,無窗,狀如暗堡,而且全用堅固黑火岩砌成,四麵無窗,防禦極為牢固。兩隊勁裝佩刀的聖火堂看守分成兩隊,來回巡邏,一隊有五人,如此嚴密的防衛,看來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地方。
趁著夜色,水如風身影如鬼魅般連閃,來到暗堡外一處樓閣的屋簷下。
其中一隊看守剛好經過簷前,水如風站在陰影裏,在意念的操控下,身體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五名守衛從他身前走過,竟然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守衛剛走出去不久,突然一名滿臉胡須的人,壓低聲音道:“哥幾個,你們前麵走,我去撒泡尿。”然後轉身跑到離水如風藏身處不遠的一株樹下,解開褲帶就解決起來,渾身打了個寒噤,噓了一口氣,無比滿足。
水如風間那幾名看守徑直往前走著,並沒有去看那名方便的人,於是身影一晃,直向那人撲去。對付這種小角色,根本不用費什麼勁,直接一提,便像拎著一隻小雞一樣退到了近處的屋簷下。這名守衛大吃一驚,連褲子都還來不及提上,尿水不受控製的灑在了褲子上,張嘴正要呼喊,水如風手指一彈,一團水分形成的薄膜立即覆蓋了他的口鼻,看守呼吸不通,自然叫喊不出,直漲得滿臉通紅。
水如風聲音寒冷,低聲道:“閉嘴!如果叫喚,我手指一勾便能要了你的小命。”
看守身體被小雞一樣拎在空中,腳不著地,同時口鼻瞬間便被一團黏糊糊的東西堵住,哪裏還不知道對方的厲害?早嚇得魂不附體。急忙點頭,因為說不話,“嗚嗚”叫了兩聲,以示順從。
水如風意念稍動,看守口鼻上的水分薄膜立刻消散。剛才用盡全力也掙不破的一張薄膜,“啵”的一聲破開了,化作一滴水珠淌道看守下巴尖兒上。
水如風問道:“聖火堂囚禁人的地方在哪裏?”
看守驚魂未定,抬起抖抖索索的手,指了指對麵如碉堡的建築。
水如風繼續逼問道:“裏麵可有機關結界?”
看守終於回過勁來,顫抖著聲音道:“小的身份低微,隻負責巡邏看守,並不知道裏麵的情形,好漢饒命……”
“啪!”水如風手刀一揮,切在看守的脖頸上,登時將他擊昏,扔在了角落裏。水如風轉身便要朝那座碉堡摸過去,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邁出的腳步重又收了回來,他皺了皺眉,回身一掌拍向看守的後腦,看守悶哼一聲,複又昏了過去,隻怕從此以後就要變成癡呆了。
水如風本不是嗜殺之人,但為了不泄露行蹤,隻好如此了。
水如風身影一晃,便到了碉堡大門前,隻見門梁上寫著三個暗紅的大字:“靜心堡”。大門乃是厚重的鐵門,門上卻隻掛著一把普通的鐵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