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都回房後,墨顏等了片刻,確定外麵沒有聲音後,趕緊躺下接收記憶。

在這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小姑娘的記憶中,她看到她這短短的一生,以及她死後墨家經曆的一切。

小姑娘和弟弟墨辰是龍鳳胎,作為姐姐她從小就知道自己家被父親拋棄,隻能靠母親生活,所以很小就開始分擔家務,學習也很努力跳了好幾級,14歲高中畢業後,參加薊縣縣醫院考試,成為一名住院部醫生,到現在她已經在薊縣縣醫院工作了快10個月,去年她就考了醫師從業資格證,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今年過年的時候又考了赤腳醫生證。

在上個月原主的媽媽墨舒文,作為機械廠的技術員,為保護重要技術,保護公共財產和小偷博弈,為公殉職了。

機械廠屬於軍工廠旗下的零件廠,墨舒文又是保護了重要的機密技術,所以給了3200元的撫恤金,這還是按照基礎工資,未來15年的工齡計算的,能夠給到的最大限額。廠長因為墨舒文的原因也隻是背了處分,並沒有被革職查辦,對墨家也是千恩萬謝,所以自掏腰包給了姐弟倆1000塊錢作為安置費。

要說這些錢在這個年代,可是很大一筆了。夠一家三口五六年的生活消費了。

原主最開始在縣醫院做住院部醫生,也就是轉轉病房,在值班室幫著護士幹活。在考了醫師從業資格證後,就開始轉到門診跟著老大夫身邊學習,目前也小有所學,能看一些簡單的病症了。如今她拿的是醫院一級工資,每月35.5元,包含一些票據。

原主的弟弟墨顏,是個很孝順,又有著嚴重姐控的弟弟。今年15歲,他比原主晚畢業一年,過了年托關係提前拿到畢業證,就順利的考進了鐵路局。

現在的鐵路工人可不是什麼好職位,非常辛苦不說,還三班倒,好在工資還不錯,一個月27.5,會多給一些工業票。

他們魏老太太,在街道委員會做臨時工,一個月12塊錢,沒有票,就目前三個人的工資來說,在京市生活不說有多富裕,但也不會太差。

壞就壞在,不知道什麼原因,墨舒文過世這一個月,家裏周圍突然出現好多人,若有若無關注的視線,讓原主很惶恐。前天晚上回家的時候不知道被誰推進了護城河裏,好不容易自己爬上來,卻沒有力氣站起來回家。

就這麼在護城河邊上躺著,要不是弟弟墨辰發現她一直沒回去出來找,嗆了水又受了風的墨顏早就死在河邊了,不過就算這樣也沒讓她活過來。

去了附近的醫院,明明隻需要輸液就能好,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沒人管,後來來了一個小護士,說治不了讓拉回家,無論弟弟墨辰怎麼求,醫院就是說治不了。

沒辦法墨辰先把她背回家,又跑去墨顏在職的醫院,找來自家姐姐的師傅,給打了針吃了藥。但還是治療晚了,原主一直沒有醒,這天晚上就直接發燒燒死了。

原主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死在了四月初春的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