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力進入的一瞬間,那個玉環壺突然就從中間裂成了兩半,一道灰色的影子從裏麵往外竄了出去,墨顏早就在一旁盯著了,見東西飛了出來,將早就準備好的符牌對著那道灰色的影子一甩。
那東西就慘叫一聲被封印進了符牌裏。
本來還在反應的周清山,見那個玉環壺裂成了兩半,隻能腦子裏在重新反應起來,而坐在斜對麵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小胡子,見自己高價買來的玉環壺碎了。
都忘記自己此時正翹著二郎腿的小胡子,見前麵床上的玉環壺,竟然從中間裂成了兩半,著急的他直接忘了,這會兒他正翹著二郎腿,起身的瞬間就栽了下去,好巧不巧,直接將玉環壺的一半掃到了地上,碎成了渣渣。
此事也才反應過來的,周清山哪哪的說道:“碎了。”
墨顏收了那道灰影就離開了,沒有繼續關注病房內的情況,那個五十多歲的嬸子,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夢魘住了,墨顏剛剛給她身體注入了一道靈氣,驅趕了夢魔,對方很快就會醒過來。
她比較在意符牌裏那道灰色的影子,如果說之前她消滅的那個骨架儲存的晦氣,讓人作嘔,那麼這道灰色的影子,更加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是色欲和惡念的集合體,墨顏擔心的是有人在以剛剛那個小胡子說的方法,不斷的將這種灰影子,加持在玉器上進行傳播。
想到這兒,墨顏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先去了城隍廟。
墨顏走進城隍廟的時候,尚輕風和陳躍平正在下棋,見她進來,尚輕風笑道:“怎麼有空過來?”
墨顏將手中的符牌遞給尚輕風,“你看看這個東西,之前我出去辦事的時候,遇到過一隻骨架,它應該是以晦氣為修煉來源,當時已經蓄滿了整整一坑的液化晦氣。”
“這個符牌中是我今天在醫院碰到的,有人將這東西加持在玉器上,做成了法器,被人請回家後,吸食對方陽氣進行修煉,有空的話,你查查看。”
聽到墨顏的話,尚輕風和陳躍平,臉色都有些嚴肅,查看完符牌裏的那道灰影,瞬間明白此事的嚴重性,“放心我這就派人去查,最近這種東西怎麼一下子都活躍起來了。”
尚輕風一邊抱怨一邊去寫卷宗,墨顏總覺得他話裏有話,追問道:“你的意思是,這種東西,很多年以前就有?”
尚輕風沒想到墨顏這麼敏感,這些事也沒什麼可避諱的,他直言道:“百年前就出現過,以各種陰暗物和汙穢氣體修煉的東西,別的我不是特別清楚,但是你之前說的那個骨架我了解的比較清楚。”
“哦?具體什麼情況?”
“也是個可憐人,三百多年以前,我還是一個小地方的父母官,當時隻是聽說,離我們最近的一個縣裏,出了一件事。當時有個樊姓的書生,本來家族屬於落魄的貴族,還是有些家底的,他考上了舉人,緊接著就要去京城參加考試。”
“當時我有個朋友,他也要參加這次的會試,就一同前往,沒想到的事,這書生的功名被奪了不說,還被他大哥送進了宮裏,成了太監。本來我們也就對這件事唏噓一下就完了,沒想到這件事到這裏並沒有完,也就過了六七年的時間,那個書生就成了位極人臣的東廠公公,接著他就血洗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