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國想了想說:“那過兩天我來接你你先看看,能解決最好,不能也沒事。”
墨顏點頭應下,幾人又聊了一會兒,郝建國就告辭回去了。
過了幾天郝建國就騎著自行車,帶著媳婦過來接墨顏,墨顏騎著自行車跟著兩人一起去了公社。
郝建國的大哥郝建軍和他媳婦趙蓉蓉住在公社上,院子不算小,但家裏隻有他們兩口子,孩子都在鄉下婆婆家。
幾個人沒有多寒暄,走進屋裏,墨顏跟著趙蓉蓉走進裏屋,就看見一個中年人呆呆地坐在炕上,他的眼睛半閉著,目光茫然地盯著前方。
他的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稀疏地散落在頭上,顯得有些淩亂。臉上皺紋在他的眼角和額頭上刻下了歲月的痕跡。
整個人傻傻的笑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站在一旁的趙蓉蓉臉上卻寫滿了疲憊,嘴角耷拉著,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
看來這幾年她被累得不輕,墨顏又轉頭去看坐在炕上的郝建軍。
他身上的衣服雖然已經被人收拾得幹淨整齊,但是卻掩蓋不了他消瘦的身形。
郝建軍雙手無力地垂在膝蓋上,手指卻微微顫抖著,雖然神情木然,仿佛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情和期待。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那裏,仿佛已經與這個世界隔絕。
墨顏沒再繼續看他,而是轉身看著房間的環境。
房間很簡陋,隻有一張舊桌子和一張炕。牆上掛著一幅褪色的畫,畫裏是郝建軍年輕時的樣子,那時的他笑得很開心,眼神裏充滿了希望。
但是現在,畫中的他和現實中的他,仿佛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他卻仿佛感覺不到溫暖。他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被抽離了靈魂。
房間的角落擺放著一個破舊的收音機,裏麵傳出了模糊不清的音樂聲。這聲音似乎無法打動中年人,郝建軍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仿佛已經與世界隔絕。在他的身旁,有一本泛黃的筆記本,紙張已經變得殘破不堪。
墨顏想了想,往本子探去,明明還渾渾噩噩的人,瞬間伸手將本子抓進了懷裏。
墨顏心裏冷冷一笑,就從屋裏出來,跟郝建國說:“建國叔這個事兒我處理不了,就先回去了。”
說完轉身就推著自行車出了門,見墨顏騎車離開,郝建國夫婦都愣在了原地,等他倆反應過來跑出門,車影早就沒有了。
郝建國對墨顏突然的做法,隻覺得自己大哥這事肯定有問題,他趕緊讓媳婦安慰下嫂子,自己騎著車追了上去。
墨顏並沒有走,她雖然心裏有氣,卻沒有任性到直接撂挑子,就算不想管也要和郝建國說清楚。
她出了胡同就在不遠處停下,等著郝建國出來尋她。
果然過了幾分鍾,郝建國就著急忙慌的騎著車追了出來。
郝建國本來還怕,追不上墨顏,沒想到出了胡同就看見,墨顏正站在馬路對麵等他。
郝建國趕緊過去,著急的詢問到:“顏丫頭,我大哥這個事兒是不是不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