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寶格爾珠舉起酒杯的手頓了一下,眯起眼睛瞥了眼前人一眼笑道:“呼爾幹,今日這酒是為你接風洗塵的,王帳之中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

“沒開玩笑,寶格爾珠,本王此次討伐西夷大勝,帶回來的金銀玉石已經足夠讓王庭這群老東西閉嘴了,大單於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傻子,如今你已掌握王庭兵馬大權,咱倆現在成婚,誰敢反對!”

呼爾幹又灌下一杯酒,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起身,向著身前的女人走去。

他已然有些按耐不住,今日的寶格爾珠似乎美豔的不可方物。

“呼爾幹,你醉了,別這樣。”

寶格爾珠警惕起身,看著麵前走過來的男人柔聲道。

“不可能!本王才喝了三杯而已,怎麼可能會醉,寶格爾珠,我愛你的心難道還不夠熱烈麼,嫁給我,讓我們一起統治這草原。”

呼爾幹大聲否決,噴著熾熱的鼻息向麵前的女人逼近。

“呼爾幹,你真的醉了,難道你沒有察覺今日喝的酒與往日有什麼不同麼?”

寶格爾珠站定,望著步伐已然有些踉蹌的男人道。

“今日喝的酒……”

呼爾幹眉頭一皺,後背一陣冷汗冒出,心中大駭望著麵前的女人:“寶格爾珠,你在酒裏放了什麼?!”

他好像想起來了,今日的酒好像比往日更加清洌,方才三杯酒下肚,頭就有些昏沉,他還是以為是連日趕路的疲憊,現在看來,是這酒有問題?

“你說呢?”

寶格爾珠盯著眼前的男人,似笑非笑。

“寶格爾珠,你怎麼可以如此心狠!我一直以為你是愛我的,沒想到你為了權利,連我也要謀害。”

呼爾幹驚懼中帶著望著寶格爾珠,此刻他的酒已經醒了一半,腳步卻越發虛浮。

如今他的大軍還在夏朝邊境攻打涼州晉城,他帶著金銀玉石和親軍迫不及待趕回了王庭,寶格爾珠若要對他下手,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呼爾幹!我一直以為我們的感情牢不可破,從未變過,可如今我才知道,在你心中,我竟然是這樣一個為了權利不擇手段蛇蠍心腸的女人!”

寶格爾珠的眼眶漸漸泛紅,痛心疾首看著麵前的男人:“為了慶祝你得勝回來,我特意學了中原的法子,釀了粟酒犒勞於你,這酒更烈易醉人,我以為你會喜歡這些烈酒,沒想到你的反應就是我在酒中下了毒?你,就是這般愛我的?”

說罷。

她流下兩行清淚背過身去,青蔥般的手指抹著眼角的淚水,肩膀輕輕抽動著。

呼爾幹如遭雷擊,腦子也清醒了許多,看著麵前女人啜泣的背影,一陣悔恨湧上心頭,半晌才緩緩靠近麵前的女人,伸手觸碰她的肩膀道歉:“寶……寶格爾珠,本王……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錯了,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

“別碰我!反正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一個狠毒的女人!”

寶格爾珠揮手打掉肩膀上的手,厲聲道了一句,接著抹起眼淚。

“寶格爾珠,我真的錯了,我呼爾幹以天狼神的名義發誓,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再懷疑你寶格爾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