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陳家姐姐,你吃過了嗎?”陳挽清放下手中的刺繡,抬頭看向牆頭,一個笑靨如顏的姑娘不安分的坐在牆頭。“江小姐怎麼又爬上這牆頭,萬一摔倒,可不免叫人心疼。”“陳家姐姐放心,我讓哥哥在這邊放了長梯。”江若眉頭一揚,傲嬌道。陳挽清重新拿起刺繡,“江小姐性子活潑,那也要當心。”江若木吐了吐舌頭,“姐姐,兩處宅子雖挨在一起,可是要去姐姐家還不如爬上這牆頭快呢!”陳挽清手中的針一抖,竟紮破了指尖,她“嘶”抽了一口氣。
江若木一著急忘記自己在高處,徑直起身,竟從牆頭跌落下來,陳挽清嚇得臉色蒼白 ,立馬起身,顫巍巍的向地上摔的叫喚的江若木走去,陳挽清伸手卻也不敢貿然扶起江若木,江若木明媚的大眼此時含滿了淚水,陳挽清不由著急,“我去找醫生。你先別動。”陳挽清轉身向門口走去,卻被江若木拉住胳膊,“姐姐,不用,不疼。”陳挽清轉回身,眼裏閃過擔憂,江若木雙手按地,借力站起身,然後雙手攤在陳挽清麵前,“姐姐你瞧,並無大礙。而且還省了我去姐姐家路程。”陳挽清有些好笑,從懷裏掏出手帕,細細替江若木擦著手上的汙泥。
陳挽清拉著江若木的手,“你到那邊坐會,我去取點清水擦一下傷口。”江若木低頭看著流血的小腿,沒有反駁,一瘸一拐跟在陳挽清身後。陳挽清讓若木坐在先前她刺繡的座位上,然後轉身去端清水。江若木看向陳挽清的繡品,兩隻憨態可掬的貓咪,她輕輕撫摸著這兩隻小貓,心生歡喜,“姐姐不光琴藝了得,繡工也如此精湛。”
陳挽清將清水放到地下,然後浸濕手帕,為她輕拭傷口,“你若喜歡,這個香包繡好便贈予你。”江若木眼睛一亮,“那我定會隨身攜帶。”陳挽清微微一笑。擦拭完傷口,又拿出藥膏輕輕塗上,原本火辣辣的傷口頓時清涼無比,江若木眼裏閃過驚奇,“姐姐,這個藥膏好涼,好像不疼了呢。”陳挽清將藥膏塞到江若木手裏,“我外祖家算是醫學世家,我便也和外祖學了一些製藥的本領。但天生愚笨,現在也隻會做個簡單的藥膏。”江若木瞪大雙眼,小臉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紅,“姐姐已經好生厲害。”陳挽清羞澀一笑。
陳挽清安頓好江若木,重新拿起針。江若木斜頭看著針線來回穿梭,不由得來了興致,“姐姐能否教我繡上兩針?”陳挽清溫柔的遞給她,江若木右手拿著針線,左手拿著未完成的繡品,照著姐姐先前的樣子繡下了第一針,然後她拿起繡品向天空舉起,欣賞了一番,得意道:“姐姐, 你瞧,和你的看不出來呢,說不定我還有刺繡的天賦呢!”陳晚清但笑不語。江若木又重新低下頭信心滿滿開始繡了起來,大概十針左右,針線似乎打了結,江若木皺起眉 ,加大力氣想把針線拽出,卻被紮破了食指,“啊。”她驚叫出聲,紅色的血珠冒出,江若木反應極快將出血的手指含在口中,陳挽清愣在原處,笑出聲來,“疼嗎?”江若木抬頭看著她的笑顏,“姐姐笑起來真美。”
陳挽清無奈的搖搖頭,拿起繡品,卻發現貓咪尾巴早已七扭八歪,江若木羞紅了臉,“姐姐拆掉便好。”陳挽清搖搖頭,“江小姐繡的別有一番風趣,留著吧。”江若木別過臉,嘴角上揚。
“咚咚。”大門敲響,陳挽清起身,門口站著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陳挽清回頭看向江若木,“你好,我是江嘉與,若木的哥哥。”陳挽清閃到一旁,江若木聽到哥哥的聲音,急忙一瘸一拐向門口走去,江嘉與看到妹妹灰頭土臉的樣子,不由著急,伸手去攙扶她:“怎麼弄成這樣子?”江若木尷尬笑了一下,“爬牆摔的。”江嘉與氣急,“活該。”然後俯下身,“哥背你。”江若木趴在江嘉與後背上,“姐姐,我有空再來找你玩。”“好,江小姐下次一定要從門進來。”陳挽清溫柔說道。“姐姐叫我阿若吧,江小姐太生疏了。”江若木有些不好意思,將頭埋在哥哥背後,聲音有些悶。江嘉與朝陳挽清點點頭,“打擾了。”然後一步一步背著若木走向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