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一臉如沐春風的德妃,此時黑著一張臉,嘴角用力的勾起來:“綠茵,回延慶宮,本宮這賀禮,得換一份更大的了。”
原本是想去合熙宮送賀禮,順道再看看六皇子的,這會兒聽到宮人們的議論,德妃不得不換一份更貴重的大禮。
綠茵沒有德妃定力好,氣得流下淚來:“娘娘……皇上他,他也太……”
“住嘴!”
德妃怒目而視過去:“皇上豈是你這奴婢可以議論的?”
她看向那堆議論得熱火朝天的宮女太監,深呼吸了一口氣走過去:“你們在說什麼?也說來給本宮聽聽。”
“啊!德妃娘娘……奴才該死!”
幾個躲懶的宮人沒想到被德妃抓個正著,都嚇得跪在了地上。但他們實際上是不怎麼怕的,德妃娘娘最是寬容大度,從不為難奴才們。
“你們這會兒不在自己宮裏當值,跑來這裏說珍賢妃娘娘的是非,是嫌自己的腦袋在脖子上待得太久了嗎?”
“奴才(奴婢)不敢!”
“本宮看你們敢得很。”
德妃眸子冰冷:“來人,把他們帶去合熙宮,讓他們跪在珍賢妃娘娘的宮門口自己掌嘴。皇上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人,本宮都不敢置喙,哪裏容得了你們這群奴才在這裏嚼舌根?”
珍賢妃可沒有德妃娘娘的慈悲心腸,幾個宮女太監哭喊著求饒,但這次德妃卻半點不留情麵,讓人押著他們去了合熙宮。
皇上在合熙宮陪了薑昕玥大半日,最後是等她和孩子都睡了才離開的。
“什麼人呐?上趕著來給我家娘娘添堵。”
“罰他們去洗恭桶就是了,不用驚動娘娘,等娘娘睡醒再向她稟告就是了。”
外頭是喜鵲和霜降的說話聲,睡了一覺醒來的薑昕玥正巧聽見:“喜鵲,霜降,發生什麼事了?六皇子呢?”
外頭的兩人聽到聲音趕緊進來:“回娘娘的話,六皇子喝了奶睡了,奶娘和李嬤嬤怕他驚著娘娘,帶下去照顧了,四皇子和盛公公都在,娘娘不要擔心。”
薑昕玥精神已經好多了,就是尾椎骨還很痛,痛得都走不了路。
處置良妃那會兒,她也不算完全是裝的,後腰處的骨頭真的痛得要命。
大概是生孩子的時候太往下用力了,骨頭受傷了。
“你們剛才說要罰誰去洗恭桶?”
是她睡著的時候又發生什麼事了?
提起這個,霜降心裏都升起一股無名得怒火,更不要提藏不住事的喜鵲了:“娘娘,奴婢原先瞧著德妃娘娘也不是那麼壞的人,葉婕妤還抓了霜降的家人,威脅她害娘娘。良妃也壞得很,滿宮上下都說德妃娘娘是個大好人,奴婢今日算是見識她哪好了。”
“她哪兒好啊?”
“就她自個兒一個人好唄!”
喜鵲翻了個白眼:“凡是和德妃對上的都是壞人,就她一個人善良美好不做作,明知道娘娘您剛生了六皇子,又被皇上封為了四妃之首,卻弄了幾個亂嚼舌根子的奴才跪在咱們宮門口掌嘴,有人打聽,就說是他們妄議娘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是娘娘罰的他們,少不得又要被人說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