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你……”
宣武帝捧著薑昕玥的臉,卻見這張臉上滿是痛苦和後怕,她搖著頭:“皇上……求皇上讓臣妾和小團子出宮,我求您了……”
她哭得太凶太慘,幾乎是嚎啕大哭。
太過善良的人,在麵對這種狠毒的算計時,總是會害怕的。
宣武帝緊緊抱著她,一下又一下的親吻著她的淚水:“朕會把幕後真凶找出來,朕會讓那些企圖將我們分開的人,全部鏟除。”
男人眼底橫生出一股毀天滅地的戾氣。
他做錯了什麼?
玥兒和小團子又做錯了什麼?
他們不過是彼此相愛而已,他們是觸犯了天條嗎?
要讓他的玥兒總是被針對、被陷害、被嚇得連宮裏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那麼多的人想要將他們分開,不願意看到他幸福,他偏偏就要讓那些人全都不如意。
“所以……”
宣武帝捧著薑昕玥的臉,心疼的將她的淚痕擦幹淨,紅著眼道:“玥兒,別再說要離開皇宮,離開朕了……朕不能沒有你和孩子。”
隻要一想到宮裏從此再也不會有玥兒和六皇子,他的心就空落落的,連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他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失去他們母子。
薑昕玥的哭聲在他的安慰聲裏漸漸停止,變成了抽噎聲:“臣妾……臣妾真的好害怕。”
住在洗荷殿,洗荷殿裏死了人,住在合熙宮,合熙宮裏又死了人,怎麼能不讓柔弱的女人害怕這後宮裏的人心狠毒呢?
宣武帝抱著倚靠自己的薑昕玥進來,在進花廳時,薑昕玥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和發型,再將眼淚擦去,跟在皇帝身後,儼然一副冷冰冰,極有威嚴的寵妃氣勢。
“這些人……”
四個太監,一個宮女,全都被捆了,跪在廳殿中間。
江川上前,指著他們道:“皇上,這兩個內侍是合熙宮的雜役太監,他們在程奶娘被燒死後,往外傳遞消息,被奴才等人抓了個正著。那兩個,一個是太後宮裏的小錢子,一個是榮妃宮裏的小尹子,就是他們等著合熙宮裏傳消息出來。這宮女……這宮女嘴硬得很,不肯說自己是哪個宮的。”
“皇上明鑒,奴才們是被冤枉的呀!”
小錢子一個勁的磕頭:“奴才是奉太後娘娘的旨意,來給榮妃娘娘送東西的。路上碰到了小尹子,奴才便與他結伴同行,奴才們是看到這裏有火光才跑過來的,真的不是要探聽合熙宮的消息啊!”
小尹子也拚命點頭:“奴才冤枉……”
至於那個宮女,她好像沒想到自己會被抓住,連說辭都沒有想好,隻一雙眼睛憤恨地瞪著薑昕玥。
“唐士良,卸了她的下巴。”
“哢嚓!”
那宮女眼中有決絕之意,在她咬碎藏在嘴裏的毒藥之前,唐士良搶先一步上前把她的下巴給卸了。
她痛呼一聲,藏在牙尖的一顆小藥丸滾在了地上。
嚴太醫撿起來,將藥丸的外衣剝開,對著一臉關切的皇帝搖了搖頭:“宮裏很常見的砒霜和夾竹桃所製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