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皇帝都去了皇後娘娘的翊坤宮。
這很不正常!
這半年多以來,珍賢妃懷著身孕,皇帝沒有寵幸任何人,就守著珍賢妃。
就連珍賢妃坐月子,皇上也恨不得日日陪著她,根本就沒有傳召旁的娘娘侍寢的打算。
這好不容易等賢妃娘娘出了月,怎麼可能是皇後娘娘拔得頭籌?
第三日的夜晚,在翊坤宮裏伺候的宮人都聽到了皇後寢宮裏爆發出激烈的爭吵。
伴隨著丁零當啷的響聲,聯想皇後娘娘房裏的擺設怕是都遭了殃。
主子們吵架就是這點不好,那些價值連城的杯盞瓷器,賞給她們還能賣不少銀子呢!
雖說宮中之物不讓買賣,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民間還是有黑市收這些東西的。
扯遠了……
宣武帝與皇後娘娘大吵了一架,但由於當時宮人們,就連紛紜都被趕了出去,所以沒人聽清楚他們在吵什麼,更不知道他們為何而吵架。
薑昕玥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許英兒的認罪書,上麵寫的是,皇後娘娘讓她在合熙宮奶娘的衣服裏撒白磷粉。
怎麼可能是皇後,她不是這樣衝動之人。
說是餘妃或者德妃,亦或者榮妃和太後,她還更相信一些。
皇帝拉著她的手:“玥兒,朕知道你很難相信,但朕問過皇後,她已經承認了,過兩日朕會讓她交出鳳印和金冊,由你來掌管鳳印,德妃掌管金冊,你們二人一起料理宮務可好?”
皇帝在轉移話題?
還是用宮權在彌補她?
為什麼?
這宮務她還真的不想管,但德妃陰險狡詐,詭計多端,若是讓她獨掌了宮務,局麵對自己會很不利。
薑昕玥柔順的靠在宣武帝懷裏,指著認罪書上的字道:“可是……許英兒好像隻承認了白磷粉是皇後娘娘讓她放進去的,嚴太醫不是說,裏麵還有被浸泡了一個月以上的棉絮嗎?棉絮是誰放的?”
皇帝目光不敢與她對視,心虛的移開:“朕已經讓懸鏡司去查了,應該很快會有結果的。”
薑昕玥微笑著的臉一瞬間陰沉下來,但在皇帝再次看過來時,又恢複了笑意,猶如一隻受驚了的小白兔,窩進他懷裏:“既如此,臣妾便放心了。”
凶手不止一個,也絕對不可能是皇後。
皇帝在隱瞞什麼?
她沒有追問。
皇帝單手摸著她垂在後背的長發,心中隻覺得,玥兒就是這一點非常可愛,從來不對自己不該知道的事刨根問底。
“朕還有要事要處理,玥兒已經出月子了,可以帶小團子多出去曬曬太陽,太醫說了,這樣對小團子的身體比較好。”
薑昕玥當然知道,曬太陽可以補鈣,小孩子身體會比較強壯。
她點點頭:“知道了,臣妾一會兒就帶他去禦花園裏逛逛。”
“母妃,您心情不好嗎?”
宣武帝離開後不久,四皇子從偏殿跑了出來:“是誰欺負了母妃,小滿幫母妃出氣。”
薑昕玥拍了拍四皇子的頭,動作很緩慢,好像在想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四皇子撓撓頭:母妃這是什麼意思啊?